孟母顿时就不高兴了:“那是你哥,你怎么能这么说他?”
“那您想让我怎么说他?说他才高八斗,每日勤奋的蹲在赌坊里,做着一朝发财的美梦?!”
“你这个死丫头,你……”
孟母话还没说完,就被孟惜墨打断了:“阿娘,我给你买的首饰呢?”
孟母辛苦了一辈了,从孟惜墨记事起,孟母就没有一件完整的衣裳,更遑论首饰了。孟惜墨手上有了多余的银钱之后,便给孟母添置了一些首饰。
但直到今天,她拿到了孟秉文从去岁到今年,在汇通赌坊欠过的银钱数目与次数之后,孟惜墨这才突然发现,她给孟母添置的首饰,孟母似乎只戴过一次就再没戴过了。
“那什么,我都收起来了,你们爹的丧期还没过,我也不好打扮的。”孟母表情不自然道。
孟惜墨听到孟母这么说,径自转过身往孟母的房中走。
“哎,惜娘,你做什么?你回来!”
孟惜墨不理孟母。她径自搬开孟母炕上的被子,从墙上抠出一块砖头来,砖头里面有一个木匣子。
孟惜墨知道,孟母的银钱首饰都放在这里。
可现在木盒子打开,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孟惜墨猛地转头看向孟母,冷着脸道:“首饰和银钱呢?”
孟惜墨虽是个女儿,孟父离世后,孟家基本指望她过活。
此番见她脸色冷了下来,孟母顿时有些发憷,她嗫喏着解释:“娘老了,也戴不上那些首饰,就都给你哥了。”
孟惜攥紧手中的木匣子,她早该想到的,按照她娘对她哥溺爱的程度,只要她哥说几句好听的,她娘定然就将这些东西都给他了。
“可是阿娘,他要您就给,那这次他要五百两,您还给吗?”孟惜墨转过身,看着孟母。
“多多少?”孟母没听清。
“五百两。”
孟家穷困,在孟惜墨赚到银钱之前,他们连五两都没见过。如今乍然听到五百两时,孟母觉得眼前骤然一黑。
天爷啊!五百两,把他们全家连同阿黄卖了,都凑不齐啊!
“这个杀千刀的混账东西,他之前不是答应我,说他再也不赌了吗?他怎么又开始赌了啊!他这是想要我的老命吗?”孟母觉得天都塌下了,她坐在炕上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不住骂着孟秉文。
孟惜墨站在一旁,看着她娘的模样,心里没泛起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