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跟贺令昭约定好两年后和离,但在和离前,她需要日日同贺家人打交道,所以多知道些不是坏事。
静兰悉数说了,沈知韫让青芷给她们赏了喜钱。又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见时辰差不多了,沈知韫才问起贺令昭:“二公子呢?”
贺令昭从这里出去之后,就不知道去哪儿了,但是他们该去前厅敬茶了。
“奴婢刚才进来时,二公子正在外间的榻上补觉。”
沈知韫:“……”
他一个咍台声响了一晚上的人,有什么脸补觉?!
贺令昭趴在榻上,正睡的迷迷糊糊时,突然觉得有道冰冷的目光在望着他。他下意识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一片绯色裙角。
贺令昭视线顺着那片绯色裙角上移,然后就看见了一张清丽的芙蓉面,以及一双泛着冷意的清眸。
贺令昭:“???”
这起床气还没消呢!
“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去敬茶了。”沈知蕴撂下这一句之后,转身往外走。
贺令昭啧了声,揉着脖颈从榻上起来,摇摇晃晃往外走。
出了门,刺骨的寒风一吹,他们夫妻二人瞬间都清醒了。
定北侯府人丁单薄,已故的老侯爷与昭宁大长公主膝下原本有两子一女。如今的定北侯贺承安是长子,其下原本还有一子一女。
但二子刚至弱冠之年,便因病亡故,而幼女则死于难产,所以如今定北侯府,只剩下了贺承安这一脉。而贺承安膝下只得两子,长子贺令宜,次子贺令昭。
沈知韫与贺令昭过去时,婆子们已将东西都准备好了。
沈知韫先向定北侯贺承安敬了茶。
贺承安是武将出身,他身材魁梧,五官英朗而严肃。这些年,他一直领兵驻守在北境,将试图进犯的羌无人拦在沧澜山外。此番还是因沈知韫与贺令昭成婚的日子离年关较近,陛下才破例下了恩旨,允贺承安回京参礼并留京过年。
贺承安喝了沈知韫敬的茶之后,让人给了沈知韫一个大红封,他什么都没叮嘱沈知韫,只看向贺令昭。一开口便是严厉的训斥:“如今你也成婚了,以后若再敢顽劣不好好读书,仔细你的皮!”
贺令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