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婵面无表情,并不喜欢这种媚上之徒,她不得已,捉住姜行的袖口:“你知道我的意思。”
姜行古怪笑笑:“朕记得,那两个姑娘,朕也不是那等不慈悲之人,这样吧,让她俩在上头跳一支舞,,不论谁能跳出完全一支飞燕舞,朕就赦免他们,如何?”
不等温婵说话,他一挥手,便有人去传话,终于,其中一个颤巍巍站起来,可连站立都没办法,如何能跳舞,她僵硬的挥动着手臂,从灵动的飞燕,变成了木偶。
温婵心中一陈,还想再劝一劝,却瞥到他嘴角一抹笑,心凉了半截。
他们看到,那个姑娘摇摇晃晃,仿佛嫦娥下月一样,从绸带上飘下来,一声闷响,摔死在平台上,血溅出五尺,几乎成了一摊烂泥。
而温婵,并没看到,在那姑娘决心一跳,以求为自己姐妹谋一条生路,反正也是完不成,干脆以死明智,只要死了一人,姜行身为九五之尊的皇帝,震慑的意思已经达到,便不会取另外一人的性命。
满场鸦雀无声,丰和驿州府地方官噤若寒蝉,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们已经知道了姜行的底线,以后再想通过送女人发达,便要思量一二,而这件事中,唯一死的,只有那个姑娘。
温婵的心,像是冬日的寒池,慢慢的冻结,整个身子都冷起来。
她的手已经僵硬的没有了知觉,纵然没看到那姑娘舍身一跳,她也已经知道了结局,姜行探过来了手,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冰冷,大手握住她的,手掌温热,却捂不暖她的心。
早就有人把那姑娘的尸体拉了下去,清洗干净了地面,血腥气早已消失,可温婵忘不了这里发生了什么。
这一场宴,她食不知味,木然的像个傻子。
不知何时,姜行拉着她回去,走在外面的回廊上,外头内侍宫女侍卫,提着灯在后面跟着,天已经黑了,姜行手里也有一盏琉璃盏,昏黄的灯火,温婵犹如一抹游魂,只会跟着他行动。
姜行屏退众人:“怎么了,我处置那两个女人,你不高兴吗?”
温婵面色苍白:“你是为了我吗?”
姜行轻笑。
“为了震慑地方官员,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有必要非要让她们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