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想念儿女,阿宁又传信与他们严明陆家商线的近况,陆父虽是满意阿宁小小年纪就能将经商琢磨的如此通透,不骄不躁、不贪不怯,此等天赋便是连他也自愧不如。
只是他终是怜惜阿宁年纪尚小,也深知阿宁本性天真烂漫,被陆霁云带出去几次后便心朝纵情山水。陆父与陆母商讨过,觉得还是要来一趟上京。
凛冬散尽,春和景明,他们就在这样的日子里见到了嫩芽般鲜活的阿宁。
饶是养在膝下的女儿,二老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小闺女如今的颜色,说句冠盖京华也不为过。
阿宁身后的两道身影,一红一白,争抢在陆霁云这个正经儿子面前要扶二老下车。
“薛世子也在这?”,陆父笑呵呵地半下不下,看着自家儿子一脸无奈地被挤在身后,心中顿生得意,“慈生都长这般高了?”
一家女,百家求嘛。
阿宁给陆家新买的宅子就在百花巷后十里内的地界,不算闹,但也绝对不算人少,眼下路过的百姓就好奇看着这新宅门口僵持的几人。
谢缨脱去一身官服,露出劲瘦修长的腰身,又因着几日流连在要案中,人也被磨砺的多了几分锐气稳重。
“许久不见陆伯父,伯父风采依旧。父亲日前还在与我讲,说伯父伯母怎的还未到,想着与二位长辈酌酒叙旧一番。”
这话一出口,陆父更加开怀,倒是陆霁云蹭到阿宁身边,高深莫测的附耳道:“花言巧语,不可信。”
状元郎说完人家坏话,还是一派光风霁月的清高模样。
薛敖不甘落后,跃跃欲试地要接下来陆父。只是陆家人因着之前的事对他有些郁气,虽是知道薛敖无辜,但总也咽不下这口恶气。
薛敖不禁暗想,若他们知道自己背地里与阿宁互通心意,不说别的,便是这位新科状元也要用他那金贵的手宰了自己。
陆父一时之间有些犯难,却转眼间天旋地转,他一个七尺男儿竟被薛敖打横抱了下来。
陆霁云连骂都忘了,又看着薛敖伸手去够车上地陆母。
阿宁一把扯住薛敖垂落的马尾,急匆匆的脆声阻止——
“薛子易,你别动我娘!”
薛敖讪讪地收回手,却听不远处一道急躁的马蹄声传来,人影未至,吉祥的叫嚷声就贯穿了薛敖的耳朵,“世子!我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