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顶着薛敖杀人的目光硬着头皮道:“属下定会找到姑娘!”
薛敖只咬牙骂了句“废物”,拖着半死不活的人便往秋水巷的弯道走去,指节泛白,目露狠戾。
他赶过去的时候只见到落于下风的皇室暗卫,阿宁的马车杳无踪迹。他将这伪装的拐子折腾的半死,却也没从他嘴里翘出半个字。
又是死士。
先前在黑沙坑中的恐惧铺天盖地的席卷他的大脑,刺目的白色与飞沙打得他胸口镇痛。薛敖阔步跃起,没人发现他微微跳动的眼睑。
必须尽快找到阿宁,薛敖知道,禁军查了近一月的略卖线都是去往泽州。既如此,他便在通往泽州的官马道上,一个一个的找。
...
静公子。
那男子叫阿宁这般唤他,阿宁捏紧残缺不堪的指甲,嗫喏着应下,心下发慌。
她眼上一直蒙着这布条,分不清白天黑夜,只知道每日除了这男子过来与她说话,便只有第一天送饭的那个妇人。
果然不出阿宁所料,妇人是这附近农户里的人,被抓到这里伺候他们的饮食,阿宁几日下来与她威逼利诱都没有用,倒是有一日哭湿了眼前的黑巾,引起这妇人的恻隐之心。
阿宁告诉她只需要在外出采买之时将这只棠花簪扔到驿站即可,这簪子上镌刻的花心被她抠平了些许,现下应当是有一个月牙形状的豁口,若是禁军的人看到定会上报,可若是被别人捡走...阿宁只能赌这一把。
“陆姑娘可曾听过一枕槐安?”
静公子的声音在耳边乍起,阿宁脖颈一带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想来状元郎是与姑娘说过的,倒是在下班门弄斧了”,他笑道:“她那时与我讲这故事,我只觉得好玩,当时年少笑故事里的人昏了头在白日做梦,现在想来却是我自己空花阳焰,可惜总是天不从人愿,想求的求不来。”
阿宁不知他言语中的另一人是谁,但却明了自己被抓怕是与其脱不了干系。
少顷,静公子眼神一转,看到阿宁指甲上的异常,猛地扼住她的咽喉,沉声问道:“你做了什么?!”
阿宁心下一冷,佯装不知,哀哀问着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