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面,柳腰身,羞云蔽月,玉颜美人。
阿宁从未见过这般妩媚多姿的女子。
不光是她,茶楼里的客人都低下头,偷偷看这位少有的佳人。
“枭娘”,青娘子喊她,又与阿宁笑道,“这位是春风楼的东家,云枭轻。”
——帝阁鸾楼双子枭。
能与龙子凤孙的七皇子晏枭并称的云枭轻,如今正笑意盈盈地坐在阿宁对面,同她说话。
不知为何,阿宁总觉得,这位名满大燕的云枭轻,像是与自己特别熟稔一般,言谈举止都是不设防的亲近。
便连青娘子都开口问她怎的这般。
艳冠春花的云枭轻只是笑,又说是因为阿宁生的好看,她便喜欢逗小姑娘讲话。
临走之时还邀阿宁去春风楼玩耍一番。
阿宁怔了一瞬,点头应下。
春风楼在大燕皇城是个比较特殊的存在,据说早年间是大燕的密探阁,背靠那位早逝的元后母族,颇为惹眼。
后来母族遭难,元后薨逝,这处阁楼也随之没落,被云枭轻接手后做成了一个半俗半雅的乐坊。
这些年虽是因着楼里全是姑娘,或多或少会遇到些动手动脚的男人。但那确是少数,姑娘家受了气,跑到衙门一顿哭,官兵当即就会去拿人,管你喝没喝多。
久而久之,就成了上京城人尽皆知的春风楼。
阿宁望着三人远去的身影,找人写了一封书信给薛敖,告诉他再不来的话以后都别来了。
...
薛敖鲤鱼打挺,直直地在地面上蹦了起来。
项时颂擦着脖颈上顺着流下来的汗,抱怨道:“我说薛世子,你前儿个叫兄弟们抓拐子,昨日又喊我们巡外城,今儿更离谱。”
他指着北司比武台下的一群学生,“你叫这帮小崽子看我们耍猴呢!”
自打谢缨折腾了薛敖好些时日后,这被耍的人就像是开了窍一般,使命用着手段逼着谢缨离不开北司,就像项时颂嚷着那般离谱。
谢缨自然是懒得理他,可他前脚刚走,薛敖就把消息透露给南衙那边,五皇子正瞪直了眼睛抓他的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