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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听话地将大氅和皮毛戴上,轻手轻脚地打开窗户。
窗外等待的少年穿着一身行军时的铁甲,朔风寒雪落在头发上,眼睫和眉毛结了一层白霜,鼻尖通红。
北境的月亮很大很亮,但他的眼睛却在这片呼啸雪色中直接映进了阿宁心里。
“阿宁!”
“你、你怎么...”
薛敖一跃而进,在阿宁不解的目光下跑到了屋内离她最远的地方,脱下一身寒甲,抖落雪霜,感到身上有了些许暖意后才走到阿宁面前。
看着小姑娘微微呆愣的表情,他笑道:“怎么这副样子?没睡醒,还是不认识我了?”
“不是”,阿宁小声问他,“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薛敖看她脸颊上还有睡时压出来的痕迹,觉得好笑,“回来取物资啊,这次要多谢你和你家大哥哥,没有这批物资大军还真不知该如何。”
阿宁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然后呢?”
“呃...”,薛敖别过头,摸了摸鼻子,小声道:“回来看你啊。”
月光在雪野中反射出暗暗的白光,白光透过窗纸照在薛敖脸上,阿宁一时分不清他耳尖上的红色是因着寒意还是其他。
“生辰吉乐,陆霁宁。”
薛敖直挺挺地躺着,丝毫没有困意,只觉得被褥间的青梨子香快要把他甜晕了,整个人飘在了腾腾热气中。
“你可有受伤?”
阿宁歪过头看着身边僵成木头的少年摇头,放下心来。
薛敖不敢看身边白嫩的一小团,他半夜来看阿宁并不是有所企图,但是这个时候除了这里没有地方留宿,于是就在阿宁的劝阻下睡在了她香软的床上。
古叔本意明日一早启程,但他等不及,留了一封书信便冒着风雪赶了回来。阿宁的每一个生辰他都未曾缺席,每年第一句“生辰吉乐”也该属于他。
薛敖动了动发麻的脚,阿宁的床对他来说着实有点小。
“今年没来得及给你准备礼物,过些时日再补回来。”
阿宁握住胸前的石头,“已经送过啦,我很喜欢这块小石头。不过你若真想送我,那就与我保证这次的战事绝不能受伤。”
薛敖心中熨热,应了下来,听着身边的小姑娘渐渐发出规律清浅的呼吸声,终于敢偏过头来看向她。
他适才就注意到,许是因为这些日子的操劳,小姑娘消瘦了不少,几近透明的肌肤下是淡青色的的血管。薛敖看着她粉色的嘴唇,一时之间移不开眼。
直到余光扫到因为侧卧而露出来的一截漂亮细嫩的锁骨,一瞬间连呼吸都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