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在座众人也像是回想起曾经那些故人的绝世风姿,扶额叹息起来。
百晓生继续道:“所幸天佑我大燕,前二十年辰星陨落,后二十年武子降世。”
秦东来伸长了耳朵听他讲话,老头咽了咽嘴里的津液,徐徐道来。
“南侯缨,北王敖,
七宿星君阎王诏。
腰下剑,酥手刀,
帝阁鸾楼双子枭。”
众人听的认真,想是大燕境内无人不知这其中说的十三位武子。
南候缨,北王敖——说的便是小谢候谢缨与辽东王世子薛敖。
二人各为这一代中位列南北的两位骄子,是倾尽世家之力养出来的继承人,一直以来世人都在争论两人究竟谁更胜一筹。
七宿星君阎王诏,是为晏氏皇族麾下摘星阁的七位少卿,有阎王问命,判官断行之能。
腰下剑沈要歧,出身苍南剑派,剑名纯钧;酥手刀岑苏苏,西北青刀传人,刀名提花贪墨。
帝阁鸾楼双子枭,七皇子晏枭、春风楼东家云枭轻,二人轻功之最,可一苇渡江、踏雪无痕。
“我大燕有诸子,什么北蛮大凉,压根不足为惧。”
百晓生见众人神色迭荡,无暇顾及此处,便又偷偷塞了几块秋梨蜜饯进了书匣子,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哟,慈生,这可又是在说你啊。”
御史大夫之子项时颂笑着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被他不耐烦的一巴掌扫下,倒也不生气,只是神色促狭。
“怎么,又在担心你那辽东的小姑娘?”
项时颂看清谢缨眉宇间一闪而过的担忧,心下了然,正儿八经的安慰道:“放心好了,小青梅是闺阁女儿,又不用上战场,倒是辽东军现在的境况堪忧,希望物资早日送达。”
谢缨无暇顾及楼下对自己的议论纷纷,皱眉道:“你没去过辽东,不知道那里冬天是什么样子,若是边关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他站起来,眺望东北方向的群山,想起自己已有月余没有收到阿宁的回信,心下难安。
雪峰巍峨,高耸入云,群山之外的阿宁收到前线战事焦灼的消息,与陆霁云和魏弃坐在一处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