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薛子易,什么事都没有。”
阿宁避开了薛敖意图拨弄的双手,双手轻轻搭在薛敖的肩上,“你先起来。”
然后辽东城的百姓就看到平日里怼天怼地的霸王红着一双眼,像只幼犬一样仰视娇弱的姑娘。
——如斯恐怖!
薛敖咬着牙环顾四周,“谁干的?我干他爹!”
陆霁宁:“......回去再说回去再说。”
此处的闹剧奋奋扬扬,倒是没人注意到三楼的天字阁今日竟迎了客。
会仙楼作为辽东最好的酒楼,自是有其独到之处。便是说三楼那几间雅居,一年开不了几次,迎来的客人非富即贵,可今日这推门而出的却是几个生面孔。
“早闻辽东王世子少年英才,十岁便可徒手打死獒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为首的那人头顶玉冠,腰佩紫绶,一张脸极其俊朗出挑,生来招摇的桃花眼盛了盏多情的秋水,一眼望去竟是通身的矜贵风流。
而落后他半步的那位公子也穿了一身与薛敖相似的银白锦袍,却又因着脸上的倦色与浮肿显得有些萎靡之气,倒是东施效颦起来。
东施公子瞥了一眼薛敖,望见一侧的阿宁精神一振,语气奇怪道:“七爷说的是,薛世子别说打狗,就是打人也顺手的很,毫不费力呢。”
一地被顺手的人:......这是哪来的二臂?
那人被紫衣公子扫了一眼,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曲了曲左腿,愤愤闭嘴。
阿宁越看这人越眼熟,又看他乖张的神色和下意识揉胸口的动作,忽然想起来这位东施是谁。
——不正是年前在辽东城门处,嘴贱调戏她然后被薛敖抽回上京的丞相家公子嘛!
未等阿宁说些什么,只听到薛敖的大嗓门在耳边乍起。
“秦西去!你这孙子还敢来辽东!”
“...”
三楼的两人好像被薛敖的气势震住,半响没言语,只是几息之间,那秦西去发出一声气势恢宏的悲鸣。
“老子他娘的叫秦东来!”
这位东西公子便是年初之时被薛敖抽断了一条腿的倒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