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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鸣玉说不好跟着祝含之走这条路对不对。
祝含之出身神秘,行动更是神秘,繁记用短短几年时间就在上京站稳脚跟并成为皇商,本就是一个令人瞠目的奇迹。
祝含之瞧着年轻,可在繁记人人敬畏。周鸣玉早就听说,繁记背后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全是祝含之去解决了的。
周鸣玉跟着她,想要向上攀,是最快的途径。
因为她,周鸣玉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就回到了当初曾来过的地方,这就是最好的佐证。
但越是如此,周鸣玉心里越是谨慎。
太快了。
她无所求,却偏偏予她所求,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周鸣玉越来越觉得,祝含之是故意的。
手里的木盒颇具分量,要她两只手抱着走过来,颇费了一番力气。如今天色暗下来,她手里又没灯,再晚恐怕就不好走了。
周鸣玉越想越气,琢磨着要不自己把这木盒子打开看看。
她的指在木盒边缘摩挲,指尖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敲着盒子,发出“嗒、嗒、嗒”的轻响。
晚风吹得树叶簌簌,她走在路上,忽然止步。
周鸣玉的手指微顿,耳尖动了动,隐约觉得听到了什么,正要转过头去,忽而身后有一股大力袭来,自身后一把钳住她纤细的脖颈,狠狠地抵在了一旁的树干上。
周鸣玉下意识就要回手,却突然嗅到一股非常浅淡的松香味,从此人的袖口处传来。
是最普通的松香,但因为加过其他特制的香料,所以十分独特,也十分……熟悉。
周鸣玉的心里一下提起十二万分的戒备,手上却再没有了多余的动作,只是装作真的被吓了一跳的样子,被人强硬地制住。
她的手腕被人扣着按在背后,那人动作狠辣,扭得她肩膀生疼。
而那人随即自背后贴了过来,冰冷的胸膛贴上她背脊,膝盖紧紧压住她的腿,硬是让她没有半点可以反击的余地。
这是个非常高大的男人。
她的木盒掉落在地上,沉重的一声响。
周鸣玉非常果断地闭上了眼睛,一边艰难地喘气,一边用极低的声音道:“我是繁记祝当家手底下的人,你放了我,我什么也没看见,也不会乱说。”
她的咽喉被紧紧扼住,几乎上不来气,一句话断断续续的,好在是身后人听见了。
因为她感觉到他在笑。
那一瞬间,有一丝温热的气体,轻轻地扫过她的耳尖,一下就被微凉的晚风吹散。
但他身上的松香味,由于距离太近,一直缭缭绕绕地环绕着她。
周鸣玉的脖子也疼,肩也疼,手也疼,腿也疼。身后的男人死死地压着她,她连动也不动了。
她在心里破口大骂:天杀的杨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