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莺的信喜春放到了最后,先看了大伯母写来的信,说他们送去的花水已经收到了,大伯母潘氏出门做客时,好些夫人都问她身上的香,叫她出了回风头,又提及了知晓有几家铺子要卖,问他们要不要。
喜春看了信,又给周秉看过,指着大伯母潘氏说的问他们要不要铺子的事儿,“大伯母怎的问我们要不要铺子的?”
喜春在盛京时可没有跟大伯母说起想在盛京买铺子的事儿,那就只有周秉说了。她想起那一回还在盛京时,周秉倒是问过她要不要在盛京里置办家业,喜春当时没表态度。
周秉指尖捏着信纸,眼里含着笑意,全权由她做主:“那夫人说要不要买的?”
“买!”买啊,怎么不买的,盛京之地,天子脚下,寸土寸金的,想买个铺子可不容易,错过这回还不知道何时才有的。她瞪了瞪人,“你给大伯母回个信儿,说一说汤池的事儿,请她来玩。”
周秉谨遵夫人命令,喜春又把周莺的信在指尖捏来捏去的,心头也不大愿开的,周莺可写不出甚好话来。
果然,她开了信,周莺也不说废话,直接问喜春她们夫人圈子里好些问这花水,叫她送些过去,但是要请她卖得付钱。
喜春没好气的把信拍在了周秉手上,叫他看,“我请她卖?我请她指使我啊,我要请人还不如请珍姐儿呢,钱钱钱,她是钻钱眼里去了吧。”
她就是怕送了花水去没送给周莺又要惹得她说闲话,去同大伯母告状,这才特意备了她的份送了给她。
哦,她白送,周莺转头就跟她说钱。
还一副他们要巴着求她的模样。
周秉看都不看,把信扔一边,搁下笔,把人搂在怀里,“别气了,她这人心眼小气度又小,下回再来信你就把她的信给扔了就是。”
喜春原本也这样想,后头又改了主意,拿了信纸来,也不说废话,学着周莺的语气在纸上简短的写了一句话,“周秉说不叫你卖。”
就一句话,写好了装了信封,才叫人给送去驿站。
顶过了周莺,喜春心头气儿一出,过后跟周秉说起时自己也发笑,跟周莺这人不是一路人,她早前也甚少搭理她的,这回倒是没忍住。
人周珍也写了信的,虽说只在大伯母信尾上添了几句,但言辞先问过了他们安好,再提及花水,还说若是有需要就来信。
他们这隔房的兄弟姐妹互相帮衬本就是应的,逢年过节的他们也都送了年、节礼去,周莺哪回没得一份?她做了事这年、节能不给她的礼加厚些?
一家人直白白的伸手要钱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