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宫人照例来服侍,姜缨思及那腰带,有些尴尬,问宫人将腰带放哪里了,宫人们却奇怪,“回太子妃,寝殿并无什么腰带。”
姜缨奇怪,昨夜分明扔到了地上的,她自己在寝殿来回找了几圈都没找到,怀疑是柳渊去而复返,自己捡回去了,又见话本也找不到,遂在晚间,以找话本为由去了柳渊的书房。
她还不曾去过柳渊的书房,这是头次,柳渊见是她来,也是微怔,坐在圈椅上静静地盯过来,也不出声。
姜缨有些烦他这个样子,又一想到昨夜情景,更是烦闷,走近几步,忽地暼见柳渊腰间依然是昨夜的腰带,有些怔住。
一是因昨夜他竟真折返回来捡起来了,二是因他竟还用昨夜的腰带,按理说今早该换新的了。
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言。
姜缨不欲多待,知晓了腰带的去处,该问话本了,“殿下将我的话本放哪里了?”
柳渊一听,放松了身体,侧目看了看书架,“孤还未看完。”
姜缨不管这个,步到书架那里,正欲伸手,柳渊垂眸,“孤还未看完,能否不要拿走?”
姜缨不听,“不能。”
实则是因昨夜的气还未全消,她只知道要找柳渊,似乎柳渊才是让她消气的神丹妙药,可这个神丹妙药只会让她的火更大。
姜缨在书架来回翻找,柳渊也不告诉她到底在哪儿,她翻过许多东西,竟翻到了一封婚书,一时愣了愣,有些生气柳渊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乱放。
但转瞬又雀跃起来,她实则还没见过他们的婚书是何样子,她暗暗暼了一眼柳渊,见柳渊也不望这边瞧,索性抽了出来,偷偷翻开了。
“姜缨。”柳渊突然喊她。
她慌张地嗯了一声,眼瞧柳渊要转过头来,她只好匆匆扫了一眼婚书,只扫见两个字“舒清”,登时视线一抖,眼前如天地倒转般混乱不堪。
“姜缨。”柳渊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