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齐看着童飞,道:“你派过去的兄弟也打听到了一些情况吧?”
“是啊。”童飞答了一句,跟着看向了范克勤,道:“处座,惠松路的一个民居,当时是秘密关押何家大少的地方。我让手下的兄弟,到那个地方周围暗查消息。发现跟齐兄刚刚说的能够对的上。不过时间上要更早一些,也就是说。当时,那几个小鬼子和警务局大官,先是来到了惠松路,然后又去了那个牙医诊所。”
“嗯。”范克勤道:“警务局出了事,人被救走了,立刻要联系另外一个藏着人的地方,发现联络不上,自然也要去看看,侦查一下现场,看看能不能发现另外的线索。你继续。”
“是。”童飞说道:“下面的兄弟,在惠松路打探消息的时候,发现当时小鬼子,还有警务局,以及汪伪南京特工总部的特务,是几家联合调查的。因为他们当时在惠松路侦查的时候,也派出过大量的警务人员,和特工总部的特务。这帮人在走访周围邻里的时候,根本没有掩饰。另外,听描述,应该是和那个牙医诊所是一伙人,为首的那个鬼子,五十来岁。看起来非常沉稳,没有一点着急的感觉。而且当时,有人称呼那个警察大官为局长。料想,应该是警务局的局长,陪同在一旁的。”
说到这里,童飞整理一下思路,又道:“后来,是来了一辆车,直接进入了封锁线。跟着没多久,那几个日本人和警务局大官,就坐车离开了。而方向,正是牙医诊所的方向。”
“嗯。”范克勤道:“枪法讲究三点一线。现在惠松路和牙医诊所,以及那个老鬼子和警务大官,这就是三点一线。现在完全可以肯定,就是他们在追查一号和扳机了。那么一号和扳机这么长时间失去联系,几乎可以认定,就是被这帮人抓了。……由此可见,这帮人的业务水准,可是相当高啊。追查那几个人的身份了吗?”
“没有。”童飞说道:“那个警务局的大官,再结合有人听见别人称呼他为局长,我们暂时推测他,应该是伪政府南京警务局的局长李志。至于其他几个人的身份,我们不敢深入打探。”
老齐也在旁边说道:“没错,处座,主要是怕惊扰了对方。再耽误您后续的安排。”
“做得好。”范克勤首肯了他们的做法后,静静的想了几分钟,道:“给你们各自调查这件事的兄弟下令,让他们终止任务,就地潜伏。等待进一步的指示。还有,把他们的联络密码和方法整理一份交给我。我有用。注意保密啊,你们两个亲自整理。”说着,又略微想了一下,续道:“行了,没事了,你们现在就去吧。”
“是。”老齐和童飞挺身答了一声,转身出了门。
范克勤点了根烟,再次开始思考起这件事情来。等他考虑个差不多后,按下了蜂鸣器,道:“晓曼,把特调组华组长叫来。”
“是。”庄晓曼回复之后,大约半个多小时之后,华章才敲门走了进来。估计是之前没在局里,可能是再办什么事呢。
果然,华章坐下后,首先开口解释了一下,道:“卑职正在跟兄弟们调查过年时一个富豪暴毙案子。来的有点迟了。”
“没事。”范克勤道是也听说过这个案子,就是在过年的时候。本地一个富豪死了,他死的前一天晚上,他的两个儿子,儿媳,还有一个老朋友,三个姨太太,两个妻弟过来团聚。说是团聚,结果当时这帮人却在这个富豪的家里大吵了一架,闹了个不欢而散。结果到了第二天,这个富豪就暴毙在自己家中。于是众多风言风语就传了出来。
那说他们对于这种普通的案子,还要过可吗?废话,就像是军统一样,总管军警宪。你说管不管的着?再者说特调组的成立初衷,就是为了本地的安定才组建的,有间谍案的时候当然要紧着间谍案。但是在平常,则是用来调查警察局之类搞不定的大案,这很正常。
范克勤说道:“刚刚老齐和童飞两个人,跟我说了他们在南京调查的一些情况……”他就把情况跟华章讲述了一遍,以及庄晓曼去电讯处查找的情况也一样说了。
然后范克勤可道:“我现在怀疑,小鬼子和汪伪政府,或者是伪满政府,正在针对我们进行调查。我想要除掉这个隐患,虽然说,我们以往的行动,可以追查我们的线索应该是非常少的,但就好像是有人总惦记你家中的财务,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因此不如直接消灭他们。”
说到这里,范克勤看着华章点了根烟,道:“记得我们怎么找到司徒克的吗?是根据红党提供的重要线索。现在我想除掉这个针对我们的这些人,但是他们是什么身份,我们还不清楚。所以我想派遣你,秘密的再次联络红党,让他们在南京的人,帮我们找到这些人。”
“嗯。”华章点头道:“处座说的是,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这些隐患不除,早晚会成为祸害。不如就直接消灭在萌芽里。上一次,咱们回来时的尾巴,就已经证明了这帮人,是有一定水平的。留着……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成为一个大麻烦。”
范克勤道:“是啊。可惜的是,我们在南京汪伪内部,没有什么像样的眼线。所以这事,还得跟红党合作一二才行。根据我刚刚对你的讲述,你感觉要向红党那面反应什么线索,才能让他们更快的找到那几个核心人物?”
华章略微一想,便开口道:“那个疑似警务局的局长,可以作为突破口。时间线索我们也知道,只要将这两条信息,告诉给红党,我想他们肯定会找到当天,在惠松路以及牙医诊所的究竟是些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