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盛国,怕不是要变天了。
———————————————
盛王宫,金銮殿之上。
蹬、蹬、蹬的脚步声突然在殿外响起,细听之下,还伴随着金属相击的厚重感。
正在争论的大臣们闻声向后看去一位身披银色流云铠甲,头戴红缨钢盔,手握一把精雕金边宝剑,腰间却系着绣工欠佳的青色香囊的男子,正缓缓的踏上最后一级台阶。
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位怒发冲冠的将军,每人手里捧着一个木制盒子。
在光的照射下,殿内的大臣们不自觉的眯起了双眼,看的并不真切,但是依旧可以感觉到强烈的肃杀之意。
男子一抬头,一对剑眉下的双眼闪着蔑视的光,扫视了一眼殿内的面面相觑的人们,最后定定的看着前方正坐在高台之上的皇帝,嘴角露出几分不让人察觉的讥笑。
“皇兄,我们好久不见了啊。”
左相赵昭见此情景,指着走进殿中男子,面色严峻的一边打量他身后的将士们,一边大声道:“宁王你好大的胆子,进殿竟然不卸甲,面圣还敢携带兵器!”
祁褚顺着左相的目光向后看了看,目光中颇有几分看跳梁小丑的意味,握剑的拇指一下一下的点着剑鞘:
“左相,别找了,你的儿子没来。他此时,正在享受着本王特意为他发明的———锥心刺骨之刑。”
祁褚说罢,抬了抬手,示意下属将左相绑起来。
在左相挣扎的声中,他看都没看一眼,径直向前走去。
金銮殿上顿时鸦雀无声,殿内的大臣们悄悄的用余光相互相交流着眼神,谁也不敢说话,心里都在嘀咕:宁王难道是要造反?
“宁王,你到底要干什么?” 盛国皇帝祁善怒目而视,重重的的拍了一下御案,气息不稳的道。
祁褚听后仰头大笑起来,看着高台之上自己曾经最敬爱的皇兄,回想起过去自己所经历的一切,现在只觉得可笑至极。
待他笑够了,脸色一变,目光瞬间变得冷峻,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祁褚向来不怕死,可本王身后的将士们,他们又有何错?!”
祁褚一只手紧紧握着剑,另一只手指向皇帝,愤怒的接着道:
“就因为你忌惮本王手中的兵权,竟和侵犯盛国数十年的北国勾结,让五大边城太守放北国敌军入城,想要将本王以及数万将士们活活困死在刚从北国夺回来的荆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