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冤枉!”明月稳住心神,声音微抖,语气却很坚定,“小女子与弟弟在街上开铺两年多,为人如何,街坊四邻都是知道的。所卖的点心,用料不敢说多么精贵,但至少都很干净,绝不会不净、甚至是有毒!”
“再者说,小女子与杜老爷素不相识,无冤无仇,又何必加害于他?”
县官沉吟,道:“本官听闻过月安堂,她家点心很受欢迎,每日都会售尽,如若是她家点心出了问题,那中毒出事的便不应只有杜老爷一人,应会有许多受害者才是。”
“如今只有你们杜府找上门来,杜谦,你又是如何确定,你家老爷中毒,是因为吃了她们的点心呢?”
叶香凝忍不住大声道:“就是就是!谁知道你家老爷有没有得罪其他人!”
县官瞥了眼她,后者赶忙收声。
“大人有所不知,前两日我家老爷身子不适,已有两天米水未进。昨日说想吃月安堂的红豆饼,下人才去买了来,当晚吃罢没多久,老爷便忽地昏迷不醒了,这事怎会与他们无关?求大人为我家老爷作主!”
县官见堂下杜府的人满面凶色,围观的百姓众多,便道:“既如此,师爷,请个大夫随杜管家上门,为杜老爷诊治。”
他看了眼明月与小山,“先将这姐弟二人收押,明日再审。”
闻言,明月的一颗心重重沉了下去。
在被关衙役押进牢房前,她听到叶平坚稳重的声音——
“明月、小山,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救你们出来的!”
叶香凝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对!别怕啊小山!”
小山怔了怔,转头看到她俊俏的脸上满是关切,心下一暖,对她笑了笑:“嗯。”
明月对两人感激颔首,随衙役进了牢房。
小山愤愤地拍打着栅栏,“这县官也忒黑白不分!我们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害人!”
明月这会儿已平静下来,“别担心,我听说县老爷之前在京城做官,极清正廉明,不会冤枉咱们的。”
牢房阴冷昏暗,明月穿着春衫,不禁将身子缩成一团,心里忽地特别想念江年安。
也不知他此时在做什么?是否已经与外祖父、祖母团聚?
旋即她又有些庆幸,幸而年安不在,不必跟着他们受这牢狱之灾。
而另一边,距陵城城门十余里的密林中。
江年安捂着手臂的伤口,眸光冰冷地看着瘫倒在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