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踮脚抬手比了比他的头,难掩吃惊,他似乎比池桥还高了一点。
江年安满脸骄傲,“那是当然,我每天吃那么多饭可不是白吃的。”
明月笑着摸了摸他的腰,“不过还是太瘦了,要再长点肉才好。”
江年安却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腾地跳到了一旁,面色薄红,“姐姐你不可以乱摸!”
明月不明所以,“我哪里乱摸了?”
江年安支支吾吾,“反正不能摸腰。”
倒不是不想她摸,只是她的手触过来时,他会脊背冷不丁一阵发麻,感觉怪怪的……
明月撇了撇嘴,“那好吧,弟弟长大了,开始嫌弃姐姐了。”
“我没有嫌弃姐姐!我只是、只是……”江年安急得眼睛都有点发红,不知该如何解释,索性便捉住明月的手圈在自己腰上,“姐姐你摸,你随便摸,我保证不躲开!”
少年英气俊朗的脸上,带着一股豁出去的豪迈。
明月抱着他的腰,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仰起头看他,双眸乌黑莹润,澄澈清亮,睫毛如小扇子一般眨呀眨,看得江年安心口一阵急跳,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姐姐……”他的声音有几分发颤。
“嗯?”
“我、我想喝水。”
明月笑着松开他,“自己来倒,我可不伺候你。”
心口如擂鼓,江年安强装镇定,若无其事地倒了碗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却仍觉身体深处似是着了火,莫名燥热。
这天晚上,他做了一个不可言说的梦。
珠帘后立着的,不再是爹浓妆艳抹的姬妾,而是一抹纤细熟悉的身影。
她挑开帘子,露出那张白皙俊俏的脸,对他抿着嘴儿笑。
江年安不受控制地走了进去,他捉住姐姐的手,把她压在了床榻上。
翌日一大早天微亮,明月便听到外面有声响,披衣下床走出去一瞧,见江年安正蹲在井边洗衣裳。
“怎么一大早就洗衣裳?”
江年安似是被她吓了一跳,满脸惊慌地转过头,“没、没什么,起得早了,趁着天凉快就洗了。”
明月不疑有他,打了水去洗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