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在做饭呢?”
“在做呢,大娘您吃饭了吗?”明月说着去打开了门闩,就听大娘道,“我还没吃,这不是来叫你们姐弟俩过去,咱们一家人好一块儿过年,热闹热闹。”
明月笑道:“大娘我们就不过去了,初一的时候我跟年安再去给您和大伯拜年,您瞧我们俩也准备了不少年货,够我们吃了。”
大娘犹豫道:“月月,你老实跟大娘说,你是不是还在怪你堂哥?”见明月低头不语,大娘不禁急了,“那都是去年的事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记仇呢!”
“不止那一回。”明月抬起头道,“秋收那会儿,他还将我扑在了地上。”
大娘登时变了脸色,“什么?”
她老脸羞红,讪讪道:“对不住月月,这事我不知情……”
明月也不想再与她客套,径直道:“大娘我知道您关心我,只是我心里实在不能坦然面对堂哥,所以以后我就少去您家了,希望您谅解。”
“这、这……唉……”大娘叹了口气,嘀咕道,“怪不得我每回跟阿桥说起成亲的事,他都不太乐意。”
明月绷起脸来,“大娘,您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进去忙了。”
“唉……你去吧。”
大娘讪讪着离开,路上心里将池桥给骂了无数遍,马尿冲昏了头脑的混账东西!肖想谁不好,偏偏惦记自己的亲堂妹!畜生东西!
虽气愤不已,到家之后,大娘还是收敛怒色,只狠狠剜了池桥一眼,“你以后不许再招惹月月!离她远一些!等过罢年,我就找媒婆给你说亲,不愿意也得结!”
大伯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大过年的你说孩子做什么?”
池桥也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看了看门外,并无明月的身影,便打着哈欠回屋睡觉。
大娘心里更是愤怒,却也不好发作,只得强按下去,打算尽快给儿子说个媳妇,成了家有了孩子,想必就长大懂事了。
另一边,明月早已将方才的不快丢到脑后,她与年安做了一顿丰盛的年夜饭,舒心地吃着饭,两人还破天荒地吃了一小坛米酒。
酒足饭饱后,天色已全黑了下来,周遭不时响起炮竹的声音,越发显得夜色静谧。
各色年货在供桌上摆了几盘,明月与年安一道给爹娘弟弟上了香,两人坐在床上裹着被子守夜。
“前几日我去孙婆婆那,跟她老人家说了你想学医,她很高兴,说让你过两日去她那里先拿几本医书看,等开春天气暖和了,她再手把手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