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摸摸地踅去了厨房,手忙脚乱地塞了些草木灰进去,也不知是多是少够不够用?
方直起身,她便听到身后传来江年安疑惑的询问:“姐姐,你拿草灰做什么?”
明月心口一紧,如同做贼被抓了个现行,瞬间红了脸,支吾道:“我有用。”
说罢,也不顾他是什么神情,小跑着奔去了茅房,留下江年安一脸莫名。
当明月再次出来后,就见江年安正蹲在不远处,似是在守着她。
她心中一暖,朝他笑了笑,“你别怕,我不是生病,而是长大了。”
江年安蹙着眉,“长大就会流血么?”他怎么没听说过。
明月面色微窘,忍着羞意道:“女子长大后,便会这样,你不要过问太多,总之放心就是了。”
“可姐姐你的脸色有些发白,要不我去请孙婆婆来,叫她老人家给你瞧瞧?”
明月想了想,“不必劳动她,我过去看看。”
“要我陪你去么?”
“你在家做饭吧,煮些粥,炒个青菜。”
“好,我在家等姐姐。”
说着,江年安去鸭圈里拾起七八颗犹有余温的鸭蛋,放在小竹篮里,递到明月手中,“把这个带给孙婆婆吧,上回她说咱们的鸭蛋好吃来着。”
明月接过,安抚地摸了摸小白的脑袋,出了小院往孙婆婆家走去。
雨后路滑,她走得很慢,兴许是太过在意,明月不时地觉得一股热流下涌,仿佛浸透了草木灰。
看来还是要多塞些才是。
孙婆婆住在村东头,一人独居,院子里种了许多草药,明月推开篱笆门进来时,她正在引柴做饭。
将竹篮放下,明月说明了来意,“有劳婆婆给我看看,我这样是不是正常的?”
孙婆婆洗罢手擦干,指尖搭在明月的脉搏上,沉吟少许,她笑道:“不碍事,身子不适也是常有的,这几日你注意清洁,少劳碌,多歇息,忌吃冰冷辛辣之物。”
明月这才松了口气,“婆婆,这个是每个月都会来么?”
“没错,当你到了四五十岁,就会慢慢消失的。”
明月有些不解,“是只有咱们女子会来月信?男子为什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