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秦桢被歹徒劫走江柠寝食难安,与沈希桥两人静坐无言,彼此间也不敢相看,怕看到对方眼眸中的水光时也会忍不住哭出来,还好,还好最后平安无事归来。
秦桢笑着捏了捏她的手心,也不想再提起这些个令人心情不悦的事情,转移话题道:“你怎么会来这儿。”
“家中与其他人相约在皖廷轩见面,我也跟着来看看。”说到这个,江柠颇为尴尬地移开视线,瞥了眼身侧的兄长,唇瓣微启半响都不知该如何言说下去。
前些个时日,她的娘亲又去了趟沈国公府。
听闻沈夫人与桢姐姐未出事前相比,言辞中要更为坚决,明确告诉她的娘亲,若是桢姐姐不愿意,这桩亲事是必然不能成的。
如此一来,娘亲也就有些受挫了。
谁知这个受挫也就七八日而已,她又寻起了另一世家,势要为哥哥定下一门亲事。
这不,两家今日也就相约在皖廷轩相见。
只是没有想过会在这儿碰到秦桢。
见状,秦桢眸光流连于江家兄妹俩身上,在江怀澈的神色间也掠见了闪瞬即逝的无奈神色,慢慢的心中也就大抵明白了,笑道:“我正好还有点事需要处理,就不打扰你们了。”
江柠闻言粉嫩唇瓣微启欲要说些什么,就听到哥哥的声音传来,越过她和秦桢道了别,她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一步三四回头地踏上前往皖廷轩的路。
目送江家兄妹离去,秦桢也转过身。
对上沈聿白晦暗不明的深邃眼眸,她微怔了下,眼眸垂下掀起,仍旧看清他瞳孔中的不安和难言萦萦渗出,环绕在周身。
秦桢循着他的视线撇了眼,落在了江家兄妹的方向,又回眸看了他一眼,神思明了,她佯装没看清般越过他的身影,朝着院落走去。
将将经过时,沈聿白跟了上来。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背后凝着的目光愈发的炙热,秦桢嘴角微微勾起。
沈聿白不说,她也就当没有看到。
即将走到院落门扉时,秦桢落慢了步伐,果不其然,下一瞬她的手腕被男子温热的掌心擒住,徐徐热气透过肌肤递入心间,腕部的凉意霎时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