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霄啊,想着以秦桢的画卷为灵感刻下瑶山之景,如今看来那画卷应当就是祁洲的草案而已,不只是什么情况下被苏霄给看到了,这才有了后边的乌龙。”
“你管这叫做乌龙?我适才就想说了,窥探他人画卷而刻成的玉雕,就因为赋予了致歉和相识的美名,就不能够称之为剽窃吗?”
男子此话一出,他四下的讨论声倏然停下。
众人对视了须臾,又看向瞪着眼眸理直气壮环视着他们的男子,一时之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语。
“我看啊,也别管是否剽窃,就算是剽窃那也只是依葫芦画瓢,东施效颦罢了,就拿两样玉雕相比较,有眼睛的人都知道要选哪个。”
“苏霄的心性,到底是浮躁了,甚至都比不得一女子。”老者抚着长须摇头叹息道。
“您这话说的,如今新起之秀中,又有哪个人能够强压祁洲一头。”
“都少说两句吧。”男子睨了眼伫立在三四丈开外尚未离去的苏霄,眼看着他眉眼间看似温和的神色愈发的冷厉,微阖眼眸示意众人不要再多言,可一想起适才的事情,男子还是忍不住多嘴了两句,“苏琛大家要是知道今日的事情,真真是要羞愧得十来日都无法出门见人。”
场中央的秦桢也听到了这段话,眉眼微微皱了几分。
她下意识地抬眸看向苏霄,目光对上的刹那间,男子凛冽的眼眸泛着足以摄人心魄的寒意,如同利刃般不管不顾地袭来,不过也仅仅是一眨眼的事情,眨过的目光再对上时,适才的寒意不知所踪,只剩下淡淡的温和。
两人对视须臾,苏霄抿唇离去。
秦桢敛下目光看向等候在侧的明若姑姑,颔首示意后也就转身下场,侧身之时她就看到了沈希桥闪烁着星光的眼眸,一眨一眨地盯着她看,满眼都是欣喜。
“好姐姐,你瞒得我好苦啊!”沈希桥嘴上这么说,眼眸中的笑意一分未减反而有愈发热烈之势,说罢侧眸睨了眼适才开始神色就没有变过的兄长,佯装不悦地撇了撇嘴,“哥哥都知道,却不和我说。”
沈聿白把玩着雀坠的手一顿,扫了她一眼,“是我自己知道的。”
“喔!”沈希桥听出他是在解释,故意拉长了尾音,双手牵着秦桢的手拉着她坐下,眨巴着眼眸继续和她说道:“所以说当初你送我的玉饰都是你特意为我做的,是祁洲特意给我做的,对吗?”
女子眼眸中的期待几近要溢出,秦桢被她清澈的眼眸逗笑,颔首‘嗯’了声,“打造那些玉饰时,除了你就没有想过要送给他人。”
玉饰上的每一道花样皆是沈希桥所喜欢的花式,与他人半分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