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白目光掠过一霎烦闷,负在身后的掌心握紧。
以他对秦桢微浅的了解,就知道她是在认真思索母亲的话语,此刻萦绕在她思绪中的人只有江怀澈,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这个认知让他心口泛上了酸涩之意。
短短的一瞬间,这股莫名的酸涩在心间乱窜,穿过道道纹理漾至眸中。
沈聿白眸光定定地凝着她。
她思索开口之时,一道眼神都不曾递给他。
“姨母就不要操心了,我的事情我会解决的。”
秦桢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
她不是很想再麻烦乔氏出面。
别家的夫人和乔氏一个年龄的,孩子都已经长大成家,都在享受着怡然自乐的生活,而她还要让姨母为自己操心这个操心那个,想来就觉得愧疚。
而且,“江夫人那边我和她也不熟,听江柠的意思,江夫人喜欢听曲儿,出门也多是去永乐街那道,和我不甚相同,遇见了也就是点头招呼而已。”
乔氏听出婉约话语中的意思,是要回绝的意思,她瞥了眼自家儿子,他的神色要比上一瞬好上了些,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对秦桢道:“你的婚事,我还是想慢慢来。”
她偶尔回想起来时,也会反思多年前是否过于仓促了,要是让两人都冷静过后再论婚事,是否会好很多。
秦桢颔首。
婚姻一事,她确实是不着急的。
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事,再踏入那条河流之前,需要审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挽着乔氏另一边手的沈希桥溜圆的眼眸四下转动,时而看看神色松弛的秦桢,时而看向神情算不上多好的自家哥哥,越看越觉得这个场景尤为诡异。
眼看着自家哥哥凛冽的神色愈来愈沉,沈希桥于心不忍地咳了咳,也正好有事要和秦桢说,就顺势转移了话题。
“适才江柠说,大长公主举办的盛筵已经在筹备之中了,听闻祁洲和苏琛之子苏霄都会参与这次的宴会,到时要不要一起去凑个热闹,正好还可以看到祁洲的新作,说不定还能见到祁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