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他心绪乱了些许。
但他神色依旧如往日,眉宇间都挂着些许清冽,极寒的气息穿破沉静如水的眸子掠向叶煦,“松手。”
叶煦浅笑,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语气冷冷地道:“是沈大人该松手。”
被夹在中间的秦桢眉梢悄然拧起,印着月牙的漆黑瞳仁左右扫了他们俩须臾。
沈聿白眸中的寒意都要将叶煦给淹没,可叶煦如同没察觉到般笑看着他。
秦桢闭了闭眼眸,“你们俩都给我松开。”
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话语落下,沈聿白和叶煦愣怔须臾,不约而同地松开了手。
秦桢不经意地动了动被两人抓住的手臂,余光睨见沈聿白幽暗不明的眼神,也懒得再像以前似地去猜测他在想些什么,对叶煦道:“我们走,别管他。”
闻言,沈聿白挺直的欣长身影僵了下,拧眉看向步伐相同离去的两人。
我们?
他?
沈聿白冷静无波的眸中闪过一缕抓不住的慌,忽地抬起看向漫入夜色中的两道身影,耳畔再次响起印越适才的话语。
印越从来不将没有证据可言的事情汇报给他。
秦桢和叶煦自小有婚约在身?
沈聿白眸光微暗,蹙眉沉沉地看向那两道身影。
跟在身后的三个侍卫霎时间觉得周遭的空气似乎要比秦桢尚未出来前还要稀薄上许多,他们对视了眼,在彼此的目光中捕捉到了心惊。
就好像是暴风雨袭来前的宁静,一丝一缕地捕捉四下的空气,再倾洒而下。
已然离去的秦桢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她心中装着事情,步伐要比来时快上一些,不过片刻就回到了她的院中,等候在门前踱步的闻夕见她回来,忙不迭地迎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