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我来的实在是不巧,带来的东西也着实不合适。”
清冽如叮咚泉水的嗓音传来。
秦桢停下手中的事情,回眸望去。
逆着光而来的叶煦手中拎着提盒,小巧精致的提盒边缘在阳光下冒出缕缕烟火,喷香的清甜味随风漾过鼻尖。
他微微抬手,“是长乐轩的蜜灼烧鸭。”
秦桢眸光掀起,瞳孔中倒映着他挂着淡淡笑意的脸庞,掠了眼他的身后,只有他一人,“昨日不是说出京去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早到的。”叶煦把提盒交给闻夕,走到旋车旁弯下身,仔细地瞧着切割到一半的玉石,“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到了批玉石,叫我去掌掌眼。”
“可有什么好的?”秦桢倏时来了兴致。
她库房中上佳的玉石所剩无几,能够制成大型玉雕的玉石更是聊胜于无。
“算不上多好。”叶煦挑起眼眸示意了下旋车上的玉石,“还没有这块的成色好。”
闻言,秦桢也就没有再追问。
她手中这块玉石成色算不上佳品,作为小玉坠正好合适,不过若是作为玉雕倒是少了些许味道。
叶煦随手搬来道椅子坐在她身旁,“昨日出京时,正好遇上了长公主和三公主出京游玩,长公主还在问你的身体如何了,需不需要她府中的御医前来看看。”
秦桢懒懒地掀了掀眼皮。
不等她开口,叶煦就如同知道她想要说什么的道:“我帮你拒绝了。”
秦桢若有所思地颔了颔首,“等过些日子我再递拜帖到公主府。”
这三年来,除去璙园等玉器繁多场合,她最常出没的地方就是长公主府,只是也有段时日没有过去。
生病是个缘故,另一原因是三公主章舒墨这些日子都住在长公主府中。
她的假死,章舒墨也出了份力,也知她还在京中,这些年为了隐瞒她的行踪也出了不少力,对于她偶尔出没于长公主府也不感到奇怪,但秦桢也着实不想和故人相见。
与三年前的传言不符,章舒墨没有嫁给沈聿白,而是在她离开的一年后嫁给了新起的探花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