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桢微启的唇瓣霎时间抿紧。
厢房内静了瞬,叶煦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全然在状况之外的好友,呷了口茶水,“只能你我在这儿?”
“倒也不是。”梁钊挠挠头,也意识到自己冒犯了,对秦桢道:“姑娘别误会,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秦桢摇摇头表示没事。
也并没有放到心中去,只是这时候被问起心中免不得咯噔下。
梁钊也怕误会,直言道:“我还在徽州时就听闻过祁洲的名字,家中也藏有你两年前挂出的云狐,也算得上是祁洲的崇拜之人,是以知道姑娘就是祁洲后免不得失了态,还请姑娘多多担待。”
秦桢诧异,想不到云狐竟藏于梁钊手中,也想不到他早在徽州就听说过祁洲的名号,“不过是小打小闹之物而已。”
“姑娘谦虚了,你这如果还是小打小闹,可要某些日日吹嘘自身作品的却毫无才气的人怎么活。”梁钊摇头不甚赞同她的话,说着他瞥了眼呷着茶水不言语的叶煦,又道:“不信你问问他,他说话向来不留情面,若他都说好那就是真的好。”
说话不留情面的叶煦:“……”
面对秦桢求知若渴的眼神,他落下茶盏,‘嗯’了声。
刹那间,眼前的女子神情绽开露出道浅浅的笑容,恰似皎皎明月,晃人眼眸。
顿默少顷,叶煦问:“为何会用祁洲这个名字,听起来像男子。”
也不怪世人至今认不出祁洲到底是何人,这行的女子本就少,谁又能想到顶着这个名字的是位女子。
“我娘亲姓祁。”秦桢微微坐直身,过往的思绪被渐渐勾起,她想起被烧毁的信件,抿了抿唇,淡然自若地道:“洲字是随意选的,没有任何寓意。”
好在叶煦也没有追问这件事情,而是任由梁钊转移了话题。
言语间秦桢才知,他们两人确实不是京中人,家在距离京城一日路程的徽州,家中都是经商,且叶煦家中甚至是做玉石行业的,各地运送京中的玉石多是出自叶家之手,梁钊家中则是做镖行的,叶梁两家自祖上起就已经在合作。
是以能够认出她是祁洲,对叶煦而言不是什么难事。
秦桢饶有兴致地听他们两人说着京外的玉石,倏地响起的阵阵马蹄声打断了他们的话语。
过了好一会儿,马蹄声迟迟未消。
梁钊疑惑地探身望去,看到某道稍显眼熟的身影时,愣了下,回眸看了眼秦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