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还有我守着,你去吧。”章宇睿道。
沈聿白眼眸掠过长鞭,落在好友担忧的神色上,少顷之后方才接过鞭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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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薄身子随着颠簸漾起几分时秦桢方才悠悠转醒,可当她掀起眼眸之时眼前仍然是漆黑,双眼不知被何人绑上了黑布。
双手也用麻绳紧紧地捆在身后,动弹不得。
秦桢试着弯曲了下手臂,密密麻麻的痛意霎时间涌上,像是张开深渊巨口的恶虎将她吞噬入腹。
她的身子不由得随着马车颠簸而上下颠倒,足以见得马车驶得有多么迅速。
耳边响起熟悉的呜咽声时,秦桢怔了下,嘴角微启,试探性地问:“宁笙?”
那人滞了下,倏地哭出声来,“姐姐。”
是宁笙。
秦桢撑着身子往声源处挪了挪,隐隐约约似乎能够看到宁笙的轮廓,她心中也甚是不安。
但她不能先倒下,是以她强压下心中的思绪,悄声安抚道:“能支走影卫擒下我们,必然不是普通山匪,来擒我们也只是为了双方能够坐下来商谈,沈聿白会来的,你别害怕。”
入耳的只有风声,还有窸窸窣窣挪动的声响。
就在她要继续出声安抚时,忽而有道重量落在肩头,女子身上的阵阵清香扑鼻而来,是宁笙惯用的桂花香露。
娇软身子颤抖着,颤得秦桢掌心冰凉。
宁笙不确定,哽咽着问:“表哥真的会来吗?”
秦桢颔首,半响儿才意识到她应该是和自己一样被蒙住了眼,道:“他会的。”
她不敢说对沈聿白了若指掌,但清楚他的为人。
秦桢不会因为沈聿白不爱她而否定他的为人。
时至今日她也依旧记得那个向她伸出手的哥哥,领着她踏过漫漫黑夜,也正是如此她把心放在了他那儿。
只是沈聿白就像是夏日夜空中的皎皎明月熠熠生辉,她仰头望着明月,奢望他有一天能够垂下眼眸看她须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