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后,虎啸公司的小院里。
伍北直挺挺的跪在王野和那位大人物的面前。
尽管已经平安无事,但王野仍旧脸色苍白,浑身剧烈打着摆子,如同筛糠一般震的衣服上的土屑哗哗的往下脱落。
“胡闹!简直就是他妈的胡闹!”
大人物抓起桌上的茶壶,扣篮一般“嘭”的一下砸在伍北的脑袋上。
茶壶破碎了几瓣,刺目鲜艳的红血顺着他的额头滑下几抹直线,滴滴答答的打在水泥地上。
“草特么,敢打我哥!”
看到这一幕,院外的王顺一下子火了,摸出腰后的卡簧就要往里走。
罗睺和球球急忙将他拦住。
“不想伍哥白跪白挨,你最好稍安勿躁!”
罗睺贴到王顺的耳边嘀咕一句。
后者愣了几秒钟,喘着粗气将卡簧又收了起来。
另外一头,伍北原地晃了两下,咬牙朝王野赔礼道歉“对不起王先生,我为自己和我兄弟们的鲁莽向您道歉!”
王野张了张嘴巴,不过没有做声。
“道个歉就没事了?你当你和王野一样,也是金口玉言啊!”
旁边的大人物余光扫视一眼,再次抓起桌上的烟灰缸,一手掐着伍北的衣领,一手“咣咣”猛凿几下。
直打的伍北满脸是血,无力的瘫软在地上,他才上气不接下气的停手,将烟灰缸递给王野“你要不舒服,也砸他几下,我这个晚辈天生欠收拾,就当你替我教他了!”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伍北,院外的王顺、罗睺、王亮亮,包括那个突然出现的西装男全都瞪圆眼睛,尤其是王顺,紧攥的拳头,指甲直接嵌进肉里。
这一刻,他才突然明白,自己那一时的亢奋,竟然要让大哥承受如此多的磨难。
面对近在咫尺的烟灰缸,王野怔了一怔,随即看向大人物开口“明叔,您说他是你的晚辈!?”
“我和他有点渊源,只是平常很少跟外人说起,不然你以为我为啥后半夜穿双拖鞋就跑过来?你别考虑我俩的关系,该咋发泄咋发泄,今天就算打死他,算我的!”
大人物恨铁不成钢一般一脚又蹬在伍北身上,叹了口气道“大侄子啊,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你父亲还活着时候,我就总去你家做客,你现在的领导也是我老战友,说起来关系都不算远,能卖叔这份薄面不?”
“明叔,您高抬我了,您老开口,别说薄面,哪怕让伍北再埋我一次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