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喻生觉得他的精神已经带了几分不大正常,都懒得理他了。其实若他真的想同李惟言斗,自是有的是办法,可他觉得,李惟言如今这样活着,怕也不会有多好受,如此,他也犯不着管他。
宋喻生转身就去殿门口去寻了温楚。
他们二人站在殿外,宋喻生去牵温楚的手,两人面前是温暖的日光,只要走出几步,就能沐浴在阳光之下,可身后却传来了李惟言的声音。
“想走吗?宋喻生,你们凭什么又以为今日我会叫你们走呢。”
李惟言都不知道宋喻生是如何想的,他今日知道了这些,他怎么还放心让他走呢。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么些年来,若非是他如此小心谨慎,恐怕也早死了千百回。
他怕宋喻生报复,断然就不会叫他们这样轻松离开此处的。
宋喻生也料到了李惟言这人必不会这样轻易让他们离开,他握着温楚的手更静紧了几分。
两人转过了身去。
宋喻生看着李惟言冷声道:“不就是卸磨杀驴吗,何须如此冠冕堂皇。”
李惟言一是害怕宋喻生报复他,二自然也不放心他这样势大的、同他有仇的权臣在身旁。
他是一个狠心的政治家,他比灵惠帝还要狠心得太多。
但他能这样狠心,也少不了受那个“良善”的灵惠帝影响。
若非是灵惠帝如此逼迫他,他也成不了如今这样。
不成疯便成魔
李惟言如今已经快有些疯了。
原本以为这些东西被揭穿了,他能释怀了,他就能好受一些,可为何,如今心却若本千万只虫蛇啃噬一般难受呢。
李惟言笑了笑。
没关系的,没关系,很快就好了,很快就什么都好了。
等一会他把那些讨厌的人都赶走杀了,就会好的。
宋喻生觉得李惟言有些可笑,他问,“你凭什么以为你能拦我呢?就凭你是皇帝啊?”
此话狂妄至极,可偏偏宋喻生就是有说这话的资本。
若非是宋喻生,李惟言确也难登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