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声音如同那冰块一样,冷得不行,她道:“现在祈安最是看重你的时候,我倒也不会去在这个时候杀你,触碰了他的晦气。但你也知道,我不动你,也无甚大碍,总归你能如何?”
“你不能如何。”
温楚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荣安堂出来的,她到今日才发觉,自己原来竟这么迟钝,这宋家哪是什么清流人家,当初宋喻生和他父亲在书房吵架的那一次她就应该知道的。当初太傅之死,说不准也和他们有关,这样的人家,哪能算是什么好人家。
温楚回到了玉辉堂的时候,脸色差到了极点,小日子本就不舒服,后又听了宋老夫人的那一番话,她更是恶心得不行,回来竟直直吐了去。
沉香也不知道温楚这是怎么了,为何去了一趟老夫人那处竟成了这副模样,也不知老夫人是在那里同她说了些什么。
她见温楚这样恶心难受,也不敢去问些什么,恐怕再问又要戳得她伤心了。
她不再去多说,只待到宋喻生下值归家之后将此事说与他听了。
宋喻生听说了过后,蹙眉问道:“吐了?”
沉香点了点头,回道:“刚好在用午膳,然后就被叫了过去,回来之后脸色也难看得吓人,再后来没过一会就吐了。”
宋喻生听了这话,想也知道是他祖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了人难受,又想到了她昨日来了小日子,身上也不爽利,这样一吐,人也不知道被折腾了什么样。想到了这里,宋喻生脸色更沉。
他也不用去问沉香,温楚现在在何处。
除了在屋子里头,也不会再在别的地方了。
他收敛了情绪,很快就如平日那样,回了屋。
温楚浑身乏力,面朝着墙里头那侧,躺着一动不动,绵薄的衾被遮在她的身上,拱出了一个小山丘的形状。
宋喻生薄唇紧抿,他发现,这段时日她好像是又瘦了些许。他见温楚的呼吸起伏不大规律,便也知道,人还醒着,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