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竟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雨来,玉辉堂院子的桃花树的上面,桃花花瓣也被雨水浇得一干二净,上面不带任何杂质,只一朵干干净净的花蕊,撑在枝干上面,无论风雨如何冲刷,都始终不曾败落。
这个时节,桃花开得正盛,只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将花瓣冲散了开来。
宋喻生除眼角被水汽熏得发红,其他看着与竟与平常也无什么不寻常,黑羽般的长睫低垂,很好的掩藏了眼中的神色。
温楚被他捂着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宋喻生俯身凑到了她的耳边,说了句话。
嗓音听着比平日里头带了几分低沉。
温楚的神思本已涣散,飘去了别处,听到了这话之后,便回了神来,脸竟也红得不像话。
后来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屋外的雨停下了,玉辉堂落入了一片死寂。
今日这里头的事情多少还是传出去了些,但在玉辉堂里头也没人敢去揣摩宋喻生的心思。大家眼观鼻鼻观心,见当事人也没有想要提起这事的意思,也都只装作不知。
这事过后,宋喻生果然是连打她手板的事情都忘记了,也没再去追究后来的事情,温楚也离开了净室这处,回到了自己住处。
一路上,温楚骂了他千回百转,从天上骂到了地下,因为气极,时不时忍不住就咒骂出声。
怎会有这般无耻之人,这算是哪门子放过她了?她不敢在里面同他争执,怕再惹恼了他真会做了那事。今日这样,都已经叫人难以承受,若是真的......真的到了那一步......
温楚不敢再想,扭头又骂起了宋喻生来。
宋喻生这人已经疯了,非得这般惩罚折磨她。若是打手板,皮开肉绽她亦是心甘情愿,非得这般?他是厉害极了,知道打了手板她还能不老实,可是如今这样之后,她不就老老实实,不敢同他争执一二了吗。
龌龊小人!
温楚回去路上骂的话全被暗卫传到了他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