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午夜梦回总能梦到李昭喜,即便如今出现了一个容貌和她生得九成像的女子,那又如何?就算生得一模一样,只要不是李昭喜,祁子渊便懒得去看一眼。
温楚本就是为了躲事随口扯了个谎而已,谁晓得竟就这样被拆穿了,祁子渊这一连串的问题瞬间诛得得她哑口无言。
她今日或许出门是没有看黄历,抑或者是和京都这地方水火不容,犯冲。
她被昔日旧友质问得哑口无言。
......祁子渊变了。
他变得没那么热心了。
温楚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祁子渊毫不留恋地起了身,和那一群醉了酒的公子哥摇摇晃晃往前头走了。
祁子渊和宋喻生是旧相识,他见到了宋喻生失踪数日突然回京也并未多问的,只是打了一声招呼就离开了此处。
他身边的那些人,路过宋喻生的时候止不住地打量,失踪数月的人忽然出现了大街上,谁能不好奇啊。
不过这些人也看得出来,现在世子爷的心情不大好,他们怕撞了他的晦气,连招呼也没敢凑上去打,很快就离开了这处。
那边温楚摔倒在地,满心都是惶恐不安,分明她也没觉得自己做出来了什么错事,但却还被吓得不能安生。
她宛若被石化在了原地,竟是一动也不敢动。
宋喻生每走近一步,温楚的心便越沉一分,直到宋喻生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时,温楚快要被他眼中丝丝密密的寒意溺毙。
宋喻生蹲下了身,那张完美无缺的脸在眼前放大。
温楚哭求道:“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你别杀我啊,我给你当牛做马,求你了......”
温楚想要走出京都,但她得先活着再才能走出京都啊。
她害怕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好不容易说出了这一串话。
宋喻生没有说话,竟也只是伸出了拇指替她拭着脸上的泪。
他的手指白净修长,微微泛寒,因常年握剑与提笔,指腹那处难免有层薄茧,拇指顺着她的脸颊滑至嫣红唇瓣,他似乎是在惩戒,用力按了下去。
温楚吃痛,却也不敢出声,只敢含泪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