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们面面相觑,相持了几秒后,在萨达姆严厉的目光凝视下,不得不一个个不情不愿地走了出去。
萨达姆的视线转到了旁边强自镇定的李安然脸上,目光温和了下来,很是欣赏说:“你很好,年纪轻轻胆识不错。”
他这句话的确是发自内心的,因为萨达姆十六岁就参加了地下组织,暴动,暗杀,巷战,乃至后来直面正规军队的鏖战,可以说是从硝烟中走出来的人。
李安然呢?遭遇几次暗杀已经顶天了,能留下来镇定坐着,已经比很多人都强太多了。
“呵呵,我这不是受到您的影响吗?其实我现在怕得要死。”李安然的坦诚,还不留痕迹地拍了一记马屁,惹得萨达姆哈哈大笑起来,很是畅快。
“砰……”
大门被人推开,脸色惨白的库塞冲了进来,看到房间里面端坐着谈笑风生的一老一少,不由愣住了。
“不要慌慌张张的,有话就说,这里没有外人。”萨达姆一句话,教训了儿子,也拉近了与李安然之间的关系。
“父亲,隔壁……隔壁大楼被钻地弹击中,通道被炸垮了,阻断门都……都变形了。”库塞拼命压制自己内心的惶恐,努力想平静下来汇报,可是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
萨达姆的脸色也微微变化了一下,好在他掩饰得好,没有被其他两个年轻人察觉。
“有人伤亡吗?”萨达姆问。
“不知道,已经派人去了解了,估计伤亡少不了。”库塞此刻要比刚才好许多了,至少声线慢慢稳了下来。
萨达姆眼里闪烁着一丝悲哀,他是军人,自然知道这些武器的厉害。
大楼里的人估计都完了,很多人会被高温瞬间汽化,尸骨无存,仿佛从来就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这些人也就算了,痛苦不过几秒钟的,那些被压在废墟下的人,如果还活着,那么他们的极致痛苦才刚刚开始。
伯施此时就被压在废墟下,虽然只是百多米外的大楼突然爆炸,巨大的冲击波撼动了总统这座小楼,大量的玻璃,砖头石块都飞溅出来,很多都直接打在了车上。
伯施的车刚在停车位上停下,巨大的爆炸震动波沿着地面传递过来,小汽车跳了起来,伯施猝不及防下,整个人顶在了车顶上,随即重重落下。
当他被摔得七荤八素时候,铺天盖地的乱七八糟的杂物已经砸了下来,还没有等到车里的人意识到什么,小车已经被无数的杂物埋了起来。
屏幕前,麦昆的腿一阵阵发软,丹田处传来的那种痉挛感觉,刺激着他的膀胱。是的,很多人被吓尿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伯施的车子跳起来,落下,然后被瞬间埋葬,冲击波的涟漪在屏幕里面看得清清楚楚。难以想象,如果有石头打破小车玻璃,那么里面的人将无人能够幸免。
伯施死定了。
“上帝,谁能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中东负责人喃喃自语着,恐惧已经让他失控。
麦昆不会受罚,顶多被老伯施暗中针对,大不了辞职回家养老去,这是他的履历和职位决定的。
而这场悲剧的唯一替罪羊只有他,他现在都能想出一千种让自己全家出现意外的手段,因为他太熟悉了。难道这就是天道有循环,作恶者终将被正义惩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