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意只是想亲近索吻,可一旦压着人倒在榻上, 觉出掌下纤弱细腻, 便如泥牛入海,相融着再难分离。
毕竟第二回 的记忆不是太糟,赵姝起先懵了一瞬, 等她回神要挣脱时, 手脚却早已被人牢牢制住。
在她周身游走的手掌很快变得温柔起来, 鼻息间竟觉着这人的味道清冽好闻, 热意一下从相触的唇角漫开。
她清醒地发觉, 被这人抱着,羞意竟已然盖过了惧怕。
余毒虽清, 对这人身体的记忆却烙刻下来,一幕幕纠缠深喘顷刻重演。
她被自个儿的反应骇到,遂勉励偏开头脸,拼命想要将人推开。
扭动推搡间,换来的却是男人愈发强势难止的索取。
“不厌我了?”嬴无疾停下攻势,抬头时笑意浸满眉疼训君羊四贰儿尔雾九一似柒,每天更新柔柔文,吃肉来眼,目中三分欣喜,二分揶揄,一张脸上鲜妍热烈,哪里还有半分阴郁。
对自己的反应被发现揶揄,赵姝恨不能寻个地洞一头扎了去:“不许笑!”她微喘着死死咬住唇。
压低的娇斥声没一点威慑,反倒还掺了分不知所措的哭意,惹得身上人愈发情动。
他却停了动作,就那么撑手瞧着,而后歪了歪脑袋,伸手去搓她颌角的易容膏。
也是路上被泪泡多了,才扯了条边出来,只轻轻一撕,竟就毫不费力地落了下来。
将那碍眼的膏皮往枕侧一丢,嘲讽的话顺势就要出口,一回头对望时,他只觉心口狠狠一漾,当即喉间滚了滚,俯下身去近瞧。
揭了易容,便现出她本来莹白柔韧的肤质,因着十余年遮面,她面上肤质实则免不得有些病态的苍白。
她本是清浅柔和的相貌,若是揭了膏皮在日阳下一照,瞧那面色就会过分脆弱易折,简直是有些早夭之相。
然而此刻,她被哄动情志,兼之先前哭过,苍白芙颊上便东一块西一块得散乱嫣红,杏眸樱口,韶颜稚齿,清极亦艳极,倒将那早夭病相尽数掩了。
嬴无疾探手触上她面上嫣红,掌下肌肤吹弹可破,他目色迷离诱哄着在她颊侧捏了捏:“非是耻笑,是喜欢,想同你……”
他终归是军营里出身,最末两字‘欢好’喘息着送入她耳畔,过于直白堂皇的字眼,说的人觉着已算是委婉谨慎,可落在听者处,只觉刺耳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