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没能成事的。
她记得方才,这人难耐沁汗的模样,却在她的抗拒里, 终是叹息着到她耳边哄慰,甚至含糊着说了句‘抱歉’的话。
原来他心里也记挂后悔, 那一夜的不该。
虽则女子第一回 确是珍贵, 亦是无论如何也挽回不得的, 可赵姝也清楚, 按着常理, 母国败落,那些入质他国的质女, 有几个能得遇良人善终的呢。
如今缯地还不过一纸空文, 她的意愿想法,他分明无需顾忌。
身前的胳膊收紧了,背后人喘息平复, 忽而埋首到她颈项里有些沉迷般地深深吸了口:“还在想联姻的事, 手可还疼?”
他嗓音里带着餍足后的沙哑, 说着话又摸索着去握她的手, 一根根抚过而后指节扣紧。
有感他动作间的亲昵缱绻, 赵姝心底震颤疑惑,又因后半句话里的调侃戏弄, 她面颊发热,遂鹌鹑似的只是没答话。
他扣着她肩头,将人转了过去。
灼灼目光带着不怀好意的笑,落在她身上,也不叫人讨厌。
才为他做过那等事,又是在呼吸都能相融的距离里,七饿群似耳儿贰伍九意四其搜集此文发布,欢迎加入在他有如实质的目光里,赵姝嗅着榻间的交织气息,一颗心竟遏制不住得砰砰乱跳起来。
先前叫她问开了点破了,他反倒是没了忌讳踟躇。
他是不假掩饰的,在表露喜爱了。
他说心悦于她。
十七年来,赵姝身居高位又作男装,被贵女舞娘表白的经验倒是不少,除此之外,无人敢来惹她的。
诗篇里读过的‘心悦相思’,她从来不懂。这世间何来许多为一个情字连生死也不顾的人。她只知道要缠着兄长,兄长博古通今医者仁心又常会带她去看新鲜好玩的物事,在她眼里,遍邯郸的儿郎不是纨绔就是残暴,没一个能同赵如晦相比的。
她本是想好了,等自己继位,就将内政民生皆交由兄长来管,一世都不联姻,若是寒毒真的没个解法,待她身故之日,就传位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