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不情愿明明白白地摆着,可他又从未能从哪个人身上获得如此大的满足与意趣。
一个没有实权的傻东西罢了,他又在纠结些什么。
近来攻楚收尾,又要秘密备军与燕国争夺邯郸,衡原君亦是愈发地流连酒色诸事皆不管,老秦王则年事高了,不可能一直亲力亲为地操劳国事。如今变革攻伐,朝野诸事皆要待他定夺。
人都是有极限的,他该给自己找点乐子。
他满腹灼热呼吸愈促,便只是顿了一瞬,脚下生风地就跟了上去。
还不待赵姝跌撞着跨过门槛,她腰间一紧腿下被一双手箍起,就被他用抱稚童的姿势抗抱了起来。
“别怕,绝不会再弄疼你。”
灼热气息喷在耳际,男人虽用力压制着她,只是手上力气克制着,甚至于还能腾出只手,在她反抗挣脱的间隙,朝她背上拍抚两下,他虽脚下不停,动作间倒是极近温柔。
可是下一刻,他托抱着人跨进内室,将人压在檀木云纹的冰凉圈椅上,只说了句:“穿着湿衣上塌不好。”两下里,就将她外衫裙裾撕了个干净。
就剩了最里头一件藕荷色小衣,肩头一痛,他挥手将她湿漉漉的脑袋压住,觉着最多是个牙印约莫连血也未出。
耳边有慌乱低泣传来,嬴无疾蓦的心口一梗,遂停了手,就着这么个姿势托着人就朝塌上去了。
帷幔放下隔绝了外头本就不甚亮的光线,赵姝被他轻放在早已铺设好的厚实萱软的被褥里。
她慌乱探手想要寻物什反抗,随手一摸时竟就在褥子里触到两个铜质的汤婆子,摸着微微发烫温度正好,应该是侍从在半个时辰前就料理安置好的。
她素来畏寒,从前在赵国,无论入宫游猎外宿,除了盛夏节气外,亦都会着人在午歇夜寝前,朝被子里塞两个汤婆子。
只是自平城被围后,困饿里守了四十余日,提心吊胆苦守,莫说暖.床了,连睡个安稳觉都是奢侈。后来入秦为质,这等待遇便更是不可能了。
泡过热汤又褪了湿衣,塌间的和暖倒是让她怔了刹,就是这么个停歇,指尖才够到铜制的汤婆子,床幔再动,嬴无疾就已然褪了外衫亦跟着上了塌。
她被一把扯过去被他覆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