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即被惊怕羞怒惹昏了头脑,神魂亦乱撞起来,被觊觎冒犯的慌乱,让她想也不想地劈手就要去打。
嬴无疾那夜挨了她一掌,如何容的第二回 ,他一掌就将她双手按去地上,怒极反笑:“还以为自个儿是太子大人,宗周王孙呢,就这么报答我!”
怀间人惊慌怒目地想要逃开,动作间微张的檀口多了些血色,殷红微翘着瞧来直若春日落蕊,顷刻间,热意上涌他碧眸骤深,似被惑住了般,再不愿多费口舌,作势就要去尝。
“你你、你不是最厌龙阳的嘛!”
绮梦里的湿软温热未曾触到,被一只细滑手掌挡住。
掌心抵在他唇上,他却未因没有得逞而动怒,反倒是怔愣地动了下唇,惊异地想——这人究竟荒嬉到何等地步,怎会连手心都如此细嫩。
那日从芈融处来的少年欲行勾引,假意为他研磨时曾轻轻覆上他手背,被他反手抛出去时,还是能明显觉出男儿指骨的粗粝硬朗的。
这么想着,他又抬手捉了眼前这只作乱的手,朝她指节间一寸寸捏过:“这等事违逆伦常天道,想来就恶心。”
指削若葱就罢了,竟连一丁点常年骑射的薄茧都没有。一时间,他周身热意愈盛,心下却了然轻视。
——看来赵王从来就未满意过此子,十余年宠纵立储,怕不是捧杀。
周赵皆不要她,那不妨他来收了。
赵姝被他捏的指节发麻,她忧惶间一扫,就被那双碧眸中的炽热阴翳震住,能明显觉出男人结实臂膀的蓄力压抑,仿佛猛兽被困,下一刻就要再没顾忌地闯出笼去。
情急中,她下腹恰生了些溺意,赶在他再次动作前,忙哀声道:“我、我想去更衣。”
绮念尤在,嬴无疾愣了片刻,倒是终于松开了手去。
起身后有些痕迹就无法遮掩了,他亦难得起了些尴尬,遂三两下套完衣衫,快步去洞壁边要寻昨夜他两个救下的野物时,却不见了那只狼崽子的踪迹。
究竟是野性难驯的。
看了眼缩在角落的大野兔,他皱眉想了想,还是俯身就将它抱了起来,而后就那么抱着兔子目不斜视地从她身侧越过,出洞前留下句:“我先去下头寻马,你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