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人阻拦,但胡桃还是说了一句:“您可以让别人来带路的。”

产屋敷辉利哉笑了,他的眼中有怀念,也有一丝隐藏的自豪:“别人哪有我记得清啊,那些剑士们的名字、长相,如今这世上也就只有我记得了。”

胡桃沉默。

他们两人在前面走,太宰治则跟后面的两个少女聊起了天。

“美丽的小姐们,你们叫什么呀?”

他的好相貌和社牛技能难得受了挫,这两个少女仿佛人偶一般地微笑着,大而无神的双眸看上去甚至有些吓人。

太宰治一扭,拉着胡桃委屈道:“她们好吓人啊!堂主,该不会我也能看到鬼了吧?”

胡桃顿了顿,叹息一声:“唉……你发现了啊。”她配合着用同情的眼神看向太宰治,“我本来怕吓着你,所以瞒着……”

“呜呜呜好吓人!”

两人一唱一和跟唱戏似的,看得一边的产屋敷辉利哉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仿佛,看到了往日的光景。

“曾经,孩子们也是这样活泼。”

他停在了一座墓前。

“在过去的鬼杀队,强大的剑士被称为「柱」。”

“这是炎柱炼狱杏寿郎的墓,他是个如火一般热烈的男人。”

“他在对战上弦之叁的时候死去了,但他保护了一整辆列车的人。”

脚步继续向前,仿佛沿着时间的脉络,一点一点,带着胡桃他们走入过往的时光。

“这是虫柱蝴蝶忍的墓,她总是温柔地笑着,就像是一个大姐姐,温柔地给大家提供着治疗。”

“但是她小小的身躯中却潜藏着比谁都深的愤怒。”

“她将紫藤的毒素注入自己的体内,以牺牲自己为代价,帮助其他剑士战胜了上弦之贰。”

手指微微抚过墓上的文字,产屋敷辉利哉站在墓碑之外,却仿佛在与墓中人对话一般。

“这是霞柱时透无一郎的墓,他曾经失去了记忆,因此大部分时间都是沉默寡言,冷漠的样子总让其他剑士不敢接近他。”

“但是在与灶门炭治郎接触后,他恢复了记忆,整个人也变得友好了很多,变得逐渐……像是一个14岁的孩子了。”

“可是,他却死在了那场战斗中。”

“腰斩而死,在那样的疼痛下,他依旧没有松开手……多亏了他拖住上弦之壹……他才14岁啊。”

说到这里,产屋敷辉利哉的声音带上了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