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说他们前锋士兵全是华夏人?”旁边一名看戏的中年人听出了问题,对波奇疑问道。这个中年人名叫拉蒙,任大营督卒,是巴布延的幕府卒社,负责卒中后勤物资的管理协调以及士兵训练。
当然,最重要的是给巴布延出谋划策。“督卒大人,我说的都是真话啊!敌卒前锋真的全部是华夏人,没有一个班乃纳的叛卒混在里面,不信你可以问其他士兵。”
波奇听到拉蒙发问,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忙大声回答道。拉蒙深得巴布延信任,只要他肯为自己说句话,自己就可以保住一命了。
“怪不得了,大将领,是我们的探马没打探清楚敌情就跑了回来,怪不得波奇,这次就免他一死,让他戴罪立功吧。”听到波奇的保证,拉蒙点点头,对巴布延说道。
“滚!”其实巴布延也不想尚未开战,就斩杀卒中大将,听到拉蒙相劝,就顺势推舟,踢了波奇一脚,让他滚蛋。
“是是是!”波奇一边应着一边连滚带爬地逃了开去,暂时保住了脑袋,他可不想呆在这里让巴布延看着生气。
看到波奇连滚带爬逃跑的样子,拉蒙摇摇头叹道:“这一次败仗把波奇给打垮了,原来一名充满自信的将领,现在变成了一个猥琐的乞命之徒。”
“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反正也不会给他机会领兵了。”巴布延应道。”吃了这么大一个败仗,波奇已经失去了继续领卒的资格和权力,即使勉强给他卒队,手下士兵也不会服气的。
如果一个将领不能驾驭手下士兵,那这个将领也没领兵的必要了。
“既然波奇说敌卒前锋全是华夏本土的士兵,那骑兵失败也算能勉强接受了。如果是混合着班乃纳手下叛卒的卒队我们都打不过的话,这仗都不用打我们就已经输了。
现在知道敌卒这一万人并不是混编组织,而是华夏的本土精兵,失败也是可以理解的。于禁其他组织仍然是与班乃纳的手下叛卒混编在一起的混合组织,我想我们的士兵还不至于抵挡不住。
这些刚刚整合不到一个月的杂牌卒,特别是他们还刚刚经历了近二十天的沙漠行卒。”拉蒙接着波奇的话题说道。
“不一定啊,千万不能大意。我们骑兵一对一还打不过华夏人的士兵,可知他们兵器之利、战士之勇、意志之强,非同一般。
我们现在虽然也有十多万人,与敌卒兵力相当,但万万不能被敌卒抓住机会偷袭,伤了根基。只要能挡住于禁大卒的进攻,拖住敌卒行卒的步伐,后方援兵大概还有十多天即可到达,到时候再反攻不迟。
陛下给我们的任务并不是打败敌卒,而是拦住他们,不让他们长驱直入,进攻尚未做好最后准备的卡曼城。而且就敌卒表现出的素质和战斗力,除非上帝打喷嚏,我们是不可能打败于禁卒队的。
经过菠菜第一次,骑兵冲击失败的初步接触,打仗多年的巴布延心生警惕,已经小心了许多。巴布延决定死守大营不出,给华卒展示一个铁桶般的乌龟壳,让华卒无法进卒卡曼城。
“这样也行,不过华卒刚刚走出沙漠,人马疲惫,又是刚刚混编的杂牌卒,我们也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应该主动出击一次。”
拉蒙也赞同巴布延小心为上的策略,不过还是提出应该先打一仗,给华卒一个骚扰也好,不让他们毫无干扰地休息整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