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骂骂咧咧的说他这一路都装孙子,实在憋屈,天亮打过去,老子不装啦。
郭建勋想想也是,他们在山坳上截杀那么多府兵,领头的军将肯定晓得这边有情况,那就是暴露啦。
那还装个鸟啊。
两人马上把脑袋凑在一起谋划。
稍后,郭建勋叫饶汉兵去把村子里会骑马的男女都集中起来。
那丫惊喜的问要干嘛,去山那边偷马匹?
敬山一脚踢那丫屁股,骂了句废话真多,干活去。
饶汉兵立马跑开。
郭建勋笑着说他还是老毛病不改,汉王可是不许将官打骂士兵的。
因为这事,敬山军功很大、拔擢却很慢,和他同年进特战大队的早就离开大队做营长、团长了,这丫还是个连级教官。
敬山笑哈哈的说汉王也踢过他的屁股呐。他走过去叫郭建勋别动,要好好看看伤口。
他小心解开郭建勋的身上包扎的绷带,发现箭伤很深,伤口并未愈合,且已发炎化脓,难怪他觉得这老兄走路都慢了。
敬山叫人拆开两枚子弹,将里面的火|药撒到伤口上让郭建勋忍住,庚即用火点燃,兄弟们看到郭建勋的后背立马噗呲燃起一团火焰大惊。
敬山却说这是汉王教的法子,火可以烧掉伤口里的脏东西,用火烧过,伤口会很快愈合。他取出一瓶云南白药一边上药一边调侃说这次出门旅部不许带一件兵器,云南白药倒是给了他三大瓶。
山那边的五路寨,巴拉麻四处出击寻找游击队,连个影子都没找到。这厮也是累了,住进此地最大的一户人家吃酒,拉过这家主人的小妾陪侍。
副将给他禀报:第二次派往小茶村的寻骑还没有回来。
这厮眉头紧皱,吃饭都不香,一手端起酒杯一手扼住小妾的脖子往人家嘴里灌酒。
门外侍候的家主看着心痛的不得了,这个小妾可是他从常德的勾栏花大价钱买回来的头牌,能歌善舞,特别能陪他欢喜,这老家伙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掰成二十四个的宠着。
副将说他找人问过,茶村那边的山道狭窄,民风彪悍,他们的寻骑十有八九中埋伏了。或者那帮逃出来的游击队就藏在茶村。
巴拉麻也不是傻儿,他进村也是调查过的,这里号称五路寨,四通八达的哪里都可以去,也就是哪里的人都可以进来。
他一仰脖子干杯过后说天已黑尽,不宜出兵,且在各个村口布哨值守,三个驻地需加强岗哨,不可大意,天明再进山剿匪。
副将回禀“诺。”转身出去安排。
半夜,茶村已醒来,一支队伍消无声息的向五路寨出发。
敬山走在最前面,上了山坳检查值守,发现三人站岗,两人酣睡,这丫很满意,两脚踢醒还在睡觉的战士叫起来干活,继续带着队伍往山下走,距离路口三里便叫大队停下,和他保持五十米的距离。
庚即带着两个部下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三人一路小心的潜行,来到路口才发现一队府兵点燃篝火在值守。
他暗骂府兵是蠢猪,咋没在山道上设下暗哨呢,害的他耽误了一炷香的时间。
敬山右手一挥,两个手下立即向篝火旁边小心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