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前女友。”

“你现在也在谈一个女朋友？”

“是。”

“安若因为你，没给那个女生好脸色？”

“是。”

“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只是老了，不是糊涂了！”杨老突然加重了语气。

“杨伯伯，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承认了其他事，但是我没有说我在泡...咳咳，我在跟你女儿谈恋爱吧？”

“安若喜欢你？”老杨出其不意问道。

刚刚的问题我都可以坦然回答，但是这次，我犹豫了。因为我清楚，我的回答不光是跟我自己相关，而且可能还会给安若带来麻烦。

“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什么都不知道。安若最近变了很多，起初我还欣慰，接触你们年轻人，让她也变得开朗了点，要不是我无意间看到她在房间里偷偷放起来的照片，我差点就被你这兔崽子糊弄过去了！”

“照片？”

“她最爱的一本书里，藏了两张照片，一张是跟你在海边，一张是跟你在她的衣帽间。你敢说，你不知道？”老杨质问道。

然后看着老杨凌厉的眼神，我后背阵阵凉意。

有个比喻，说男人跟老丈人的关系，就好像是老丈人用心培育了一朵花，每日浇水、晒太阳、悉心照料，然后有一天，被一个叫女婿的瘪犊子，连盆都端走了。

我现在的感觉也是如此，但同时内心又无比的委屈，从我跟安若的相处来看，我特么才是被安若端走的那个。

“杨伯伯。”

“你不要叫我杨伯伯！”杨老突然语气一凛。“我们杨家花钱雇你，我那么相信你，结果你就是这么对安若？”

“杨伯伯，您...”

“我说了，你不要叫我杨伯伯！”杨老有些激动，忍不住用拐棍在地上重重砸了两下，我心里清楚，这个误会一出，我在云际的未来也完了。

“杨董，您可能有些误会。您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您不该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安若...她是一个很好的姑娘，性子以前是有些孤僻，但那也只是从小生长环境影响带来的后果。在我看来，她是一个善良、外冷内热的人。也许有时候会有些任性、大小姐脾气，但是是非对错，她还是分得清的。”

看着杨老依旧板着脸不出声，我继续道：“昨天酒会上的误会，可能会给您带来一些困扰，我也确实很抱歉因为我自己的事情，给安若在圈子里带来很多风言风语，如果必要，我可以出面澄清，又或者您觉得我人微言轻，说的话起不了什么作用，您...可以开除我证明给旁人看，至于安若那儿，我会解释是我自己请辞，与您无关。”

“你以为这么说，以退为进，我就不会赶你走？”

“没有，云际都是您说了算，我这么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去留自然是您一句话的事。安若...这么长时间在公司很不容易，而且您的身体也...虽然对您只是对长辈的敬重，但不管我是去是留，我是真心把安若当朋友，所以自然不希望她不开心，如果以后有什么我能帮得了她的，不敢说能起多大作用，但我尽力。”

说完这些话，我心里百感交集，不知道是释然还是在职场刚刚有起色就又跌落泥潭的无力。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今天你滚蛋之后，怪不了云际，怪不了安若！更怪不了我！”

“路是我自己选的。与你们任何人无关。”我站起身，缓缓朝门口走去，临出门前，百感交集的我又说了一句题外话：“至于安若...杨伯伯，你欠她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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