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的川军与英缅军的冲突,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因为英国人的傲慢绝不只亚历山大一个人,英缅军上到总司令,下到每一个军官,都弥漫着从骨子里透出的傲慢,甚至连印度、澳洲、加拿大、缅甸等地征召的殖民地士兵,也遗传了他们主子的恶劣习性,而且更傲慢!
因为傲慢,就出现了很不好的现象。
明明仓库里囤放着大量的武器弹药,就是不愿意给。
就算是川军找上门来,并且拿出了缅甸战区长官部出具的公函,英缅军的各级军官也是照样不予理会。
说得急了,英国人居然还动手打人。
第27集团军派去接收物资的一个连队不仅挨了打,还被抓了。
自己人被抓的消息很快就上报到第27集团军总司令杨森跟前。
急急赶来向杨森报告的就是黎越深:“总司令,我的一个连被英国人扣了!”
“你说啥子?龟儿子的凭什么扣人?”杨森闻言勃然大怒道,“反了他们了!”
说到这一顿,杨森又道:“老子出国来缅甸,是来打小鬼子的,可不是来受他们英国人鸟气的,弟兄们,都抄家伙,跟老子去干狗日的!”
已经升任第27集团军副总司令的杨汉域赶紧劝道:“总座冷静,冷静!”
“我冷静不了。”杨森一挥手喝道,“英国佬都骑着咱们四川人头了喽,咱们如果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还真以为我们四川人是好欺负的嗦?”
说话之间,司令部警卫营的官兵就已经完成集合。
“跟我走!”杨森一挥手,带着警卫营官兵气势汹汹离开火车站,奔孟拱效外不远的英缅军驻地而去。
……
孟拱北郊,英缅军军营。
这里是英缅军第1师的一处军营,驻扎着第1师的辎重营。
英缅军第1师的主力在昨天就已经开拔,往英帕尔而去了,留下来的这个营,是为了看守军需物资的。
按理来说,华夏军队都已经到了,这个营的任务已经完成,他们完全可以把军需物资交给国军,然后就可以离开孟拱去印度。
但是带队的英军营长偏偏就不肯。
这个营长觉得把这么多军需物资还有武器装备白送给国军,太亏了。
所以这个营长就是拖着不肯移交,黎越深派了一个连过来接受物资,双方因意见不合吵了几句,这个营长就下命令把人扣了。
既便是扣了人,这个英军营长还跟没事人似的,照旧跟官兵们玩乐。
这会已经是夜里十点多钟,辎重营的官兵们正喝着果汁,胡乱唱歌。
就在这个时候,营外忽然响起一阵吵杂的叫声,紧接着就是杂乱的脚步声响起。
旋即一大群荷枪实弹的军人就气势汹汹的闯进英军营地,将正在狂欢的几百个英缅军士兵团团包围了起来。
冲进来的这伙军人就是杨森第27集团军的警卫营官兵。
留在孟拱的这个英缅军警卫营根本没想到中国军队敢动粗,所以完全没有防备。
所以第27集团军警卫营的官兵,不费吹灰之力就冲进了英缅军驻地,将辎重营的四百多名英军给缴了械。
“喔特法克?”英军营长已经喝得醉熏熏的,大怒道,“你们做什么?”
“做什么?”杨森听完黎越深的转译,两步走到英军营长面前,然后劈手就扇了对方一耳光,冷然道,“老子过来教教你怎么做人!”
“哦泄特!”英军营长越发大怒道,“你还敢打人?”
黎越深便立刻黑着脸说:“总司令,这狗日的骂你!”
“狗日的,还敢骂老子?”杨森大怒之下又一记窝心脚踹在英军营长的心口,一下就将英军营长踹飞。
杨森虽然是川人,却长得人高马大,早年间还练过几年拳脚,所以这一脚踹得极重,那英军营长一下就瘫倒在地,再爬不起来。
这个时候,被扣的那一个连的川军也给救了出来。
杨森定睛看去,只见这一百多号川军都鼻青脸肿,显然都挨了英国人的揍。
杨森便立刻怒从心起,一挥手喝道:“给老子打,狠狠的打,打死这些狗日的!”
警卫营的官兵早就已经义愤填赝了,得到杨森的许可之后,便立刻抄起手中步枪,劈头盖脸的照着英缅军头上、身上猛砸过去。
英缅军官兵顿时间被打得哭爹喊娘。
也有英缅军的士兵大着胆子反抗的,却立刻招来更多人的更加凶狠的围殴。
绝大多数英缅军士兵都被打倒在地,只是哀嚎求饶,嘴里用英语或者土著语喊着我们不是英国人,不要再打了。
不过川军根本就听不懂,照打不误!
但是也有英缅军士兵趁着混逃逃走。
有一个川军当即就举起手中的步枪,准备击毙这个逃跑的英军士兵。
好在就在这愣头青扣下扳机的瞬间,一只大手伸过来,将步枪托起。
只听“叭”的一声,那英军士兵的帽子一下就被打飞,虽然没打中,可那英军士兵却尿都吓出来,跑得也更快。
那愣头青回头一看,却是团长黎越深。
“团座。”愣头青道,“你做啥子拦我?”
黎越深摇了摇头说:“不能真把人打死了。”
起冲突,打架都没什么,甚至打成重伤也问题不大。
但是直接把人打死,性质就不同了,局面就复杂了。
“你个瓜娃子。”杨森也跟着走过来,一巴掌扇在愣头青的脑门上,骂道,“真要是把人打死了,麻烦可就大喽!”
“便宜这狗日的了。”愣头青啐一口,转过身走了。
黎越深又对杨森说:“总座,英缅军肯定会来报复!”
“我晓得!”杨森点点头说,“你这就派人去通知133师还有134师,让他们马上来这里接收武器装备,只要手里有了武器装备,怕他个锤子?”
“是。”黎越深答应一声,扭头喝道,“通信员?通信员!”
一个军官便快步跑了过来,大声应道:“团座,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