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的恶作剧么?’
林生并未上前打开房门,转身就要回到床边。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这一次的敲门声比上次的更急促了一些。
“到底是谁在外面?”
林生面露不悦,快步行到门前,一把拉开房门,屋外空无一人。
“到底是谁在恶作剧?别让我抓到你们!”
林生一把将房门关上,刚转过身,咚咚咚的敲门声随之响起,近在耳边。
“嘣。”的一声,林生转身便是一脚将房门踹开,冲了出去。
夜幕下,早上被罚出课堂的四个学子就站在门外不远处。
看到林生冲出房间,他们的嘴角同时上扬露出了个一模一样的诡异笑容。
“这么晚了不去睡觉,在书院中瞎逛什么?你们对的起送你们来读书的父母么?”
林生面色不悦,走到四人面前就是劈头盖脸的一番说教。
学子脸上的笑容越发诡异:“夫子,我们白天没有听懂你说的知识,所以特来求学,还望夫子能倾囊相授。”
林生面色稍缓:“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如今你们悬崖勒马,我非常欣慰。”
“只是眼下天色已晚,明日再去堂间学习吧。”
林生说完,便转身向房内走去。
“呵呵,夫子,这可就由不得你了。”学子冷笑一声,四人同时抓向林生。
“你们说什么?”林生面露疑惑,刚要转身,便被学子抓住手臂身躯,旋即意识一阵恍惚。
而四个学子却是面色大变,眼中露出惊恐之色,正欲后退,四条触手穿破林生衣衫伸出,一口便将四个学子吞了下去,随后自动收回体内。
等林生回过神来时,场中只剩他一人,四个学子已不见踪迹。
看到衣衫上的四个破洞,林生大怒:“简直混蛋!竟然将我衣衫弄破!朽木就是朽木!不可雕也!不可雕也!”
林生骂骂咧咧得走回房间,明日定要将那四个学子抓去见山长!
一夜无话,林生睡得特别香甜,第二日天刚蒙蒙亮, 他便早早起床,杀气腾腾得来到学堂。
他要揪出那四个破坏他衣衫的学子,只是学子没看到,却遇到了山长。
山长目光扫视林生:“林夫子起得竟如此早?”
林生痛心疾首道:“一日之计在于晨,眼下已经不早了!这学堂中竟然一个学子都没来,在下深感痛心!”
山长眼神深邃:“林夫子昨晚睡得可好?”
“睡得倒是还好,只是院中学子顽劣不堪,山长你看看,我这衣衫就是让昨日那四个受罚学子损坏的!”
林生拉扯着自己的血衣,满脸愤恨之色。
山长目光在破衣上打量了许久:“我也在找那几个学子,他们不见了。”
“不见了?”林生面露诧异;“不会是逃回家里了吧?”
山长目光一直在留意林生的反应,见其神色不似作假,旋即点点头:“也许吧。”
林生深深叹息:“也罢,既然这几个学子畏罪潜逃了,在下也就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了,还望山长尽快将他们寻回上课。”
山长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林生目送山长离去,随后走进甲字学堂,没过多久,铛铛铛的敲铃声响起。
脚步声在廊间回荡,不一会,大群学子便涌进了学堂,不多不少,正好三十人。
看着堂内那一双双充满对知识渴望的眼神,林生面露欣慰,拿起桌上的崭新戒尺敲了敲。
“现在上课,昨天我讲解了哲学理念中唯物辩证法的联系观,今天,我来提问,看看你们学的如何。”
言语间,林生目光扫过学子,对视者纷纷低下头,神色惶恐。
“让我看看,谁的头低得最狠....”
此话一出,众学子一个激灵,下意识抬起头,又慌忙低下头。
“就你!那个黑脸,站起来!”林生挥舞着戒尺。
黑脸学子颤颤巍巍得站起身,眼神闪躲。
“你说,联系的普遍性原理是什么!”
黑脸弟子闻言,满脸求助得看向其他学子。
林生挥舞戒尺敲击讲台:“往哪看呢?快点回答!昨天就你跑的最快!”
“联系....原理....我....”黑脸学子张了张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林生面露不悦,怒骂道:“我什么我?上课不好好听讲!滚出去站着!”
黑脸学子如蒙大赦,快步跑出学堂。
“你!就你!你说,联系的客观性原理是什么!”林生挥舞戒尺指着一个女学子。
“夫子....我...这个...”
“你也给我滚出去!”
林生把戒尺往讲台上一扔,满脸恨铁不成钢道:“你们是我带过的最差一届!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