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好!好一个会须一饮三百杯!倒酒!”钟离忧大声喝彩。
阮子谦眼中精光闪烁,好豪迈的诗句!好大气的诗句!
江寒朗声道:“钟离忧,阮子谦,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
钟鼓玉帛岂足贵,但愿长醉不用醒。
古来圣贤皆死尽,唯有饮者留其名。”
这几句诗落下时,阮子谦两眼放光,忍不住站起身来喝道:“好!”
他乃是文学大家,岂会看不出这半首诗极好,极有可能名扬后世。
而这首诗直接将他的名字写进去,则意味着他会随着这首诗名扬后世,甚至永垂不朽!
是以虽然江寒在诗中直呼其名,他非但不觉得冒犯,反而觉得高兴。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当最后两句落下时,情绪也达到高潮,在场所有人都被这首诗震撼得头皮发麻,浑身颤抖。
每一句都让人眼前一亮,每一句都能让人喝彩,每一句都足以传世!
这首诗,当真会永垂不朽的!
钟离忧击掌喝道:“好,好,好一个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周虎,速去买酒,今日老夫要痛饮三百杯,销那万古愁!”
阮子谦凝视江寒,双眼灿灿生辉,脸色有些激动。
为江寒代笔的李秋水此刻也是浑身颤抖,眼睛直勾勾盯着纸上的《惜罇空》,难以言喻的激动。
只有江震声整个人都呆住了,不可置信,怀疑人生,这诗是我儿子写的?这人是我儿子?
钟离忧先前说过的话在他脑海里闪过,隐忍十余年,忍受屈辱……
就连自己也看不出来……
自己枉为父亲,却不知道儿子竟然藏了十余年,不知道他其实有着惊世才华!
可是他为什么要瞒着自己?
难道是因为自己?
江震声心中一怔。
自己一心希望儿子能在科举上考取进士,弥补自己的遗憾。
一开始专注于培养长子,却忽视了次子的教育。
后长子从文不成,改学武,自己才培养起次子,将自己的遗憾强加于次子身上,只要江寒做得稍微不好,就非打即骂……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次子才会怨恨自己,故意埋没自己的才华……
而他也因为江寒科举不中而恼怒于他,不曾给过什么好脸色,更不曾关心江寒想要的是什么。
所以才导致江寒会隐匿才华这么久。
江震声陷入沉思当中,心中有苦恼,有心酸,也有自责。
江寒,钟离忧,阮子谦却痛饮起来。
“江寒老弟,你我性情相当,若非你年龄小,老夫非要与你结拜为兄弟不可!”钟离忧道。
江寒道:“钟离老哥,年龄又有什么,若老哥不弃,我们今日结拜为异姓兄弟如何?”
此话一出,江震声瞬间清醒过来,眼皮狂跳。
我要称为老师的人,你要跟他结拜兄弟?
倒反天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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