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怒道:“小爷叫顾庭,你姓江,小爷怎么可能是你儿子?”
“谁知道呢?或许是你认贼作父呢?”
江寒摊手道:“你既然说不是,证据呢?按你的说法,没有证据,你就是我儿子。”
“你……”顾庭大怒拍桌。
江寒道:“不过,我可以给你个自证的办法……我儿子屁股上有颗痣,你脱了裤子给大伙看看,若是没有,就证明你不是我儿子。”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
顾庭可不会傻了吧唧的脱了裤子,就算没有痣也丢尽脸面,何况万一有那岂不是承认自己是江寒的儿子?
“你……牙尖嘴利!”
江寒淡淡道:“你证明不了你不是我儿子,难道你就是我儿子吗?大伙都知道这不可能,我总不可能小小年纪就生下你这么一个好大儿吧?
所以就算我没办法拿出证据证明这首词是我写的,也说明不了什么。更何况这首词是我当场为周韵姑娘所作,你们若是能从书上找出一样的,再说我剽窃不迟!”
众人面露思索之色。
“如此说来也是,总不能别人怀疑就要自证清白吧?”
“这首词今日之前我闻所未闻,是他写的没错。”
“顾庭比不上人家就出言诬蔑,有点下作了吧……”
周韵看着江寒美目闪烁,她没想到面前这少年竟这么聪明,顾庭存心刁难,江寒却没有陷入自证陷阱,反而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顾庭终于反应过来耍嘴皮子说不过江寒,恶狠狠的瞪着江寒道:“姓江的,你给小爷等着!”
放完狠话,他便灰溜溜地离开了。
江寒面露微笑,这小舅子,就这点攻击力?没劲。
……
周韵朝江寒走来,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柔声道:“江公子,请随妾身入内小酌,公子万不可推辞。”
说完便款款离开了花厅。
“好。”
江寒跟着婢女往里走,很快便来到一间温暖如春的雅间里。
雅间里陈设典雅,架子上摆放着一些金玉古玩,案上香炉幽香阵阵。
“江公子才华出众,词句艳丽,不输那京都四大才子之一的袁斌。”周韵满脸春色,眸子流淌着绵绵情意,娇艳动人。
也许是屋子里温度高,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江寒感觉腹中有些燥热,伸手解下外袍散散热。
花魁娘子脸上涌起两团嫣红,咬了咬娇艳欲滴的唇瓣,说道:“公子,不妨让妾身为你吹萧助助雅兴?”
啊……这么直接的吗?
江寒懵了,这位花魁娘子也就二十三四岁的样子,香肩胜雪,雪颈修长,玉兔半露,本就颇具诱惑。
再加上那一双眼睛含情脉脉,当真看得让人心里发痒。
而她的唇薄而润,色鲜而不艳,张口说话时能隐隐见到两排细细的贝齿。
但很快江寒就发现自己会错意了,人家真的是吹萧!
周韵拿起一只玉箫,便凑到嘴边吹奏起来。
不得不说,她的萧曲能出名也是有原因的,吹得是真好,江寒听得沉浸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