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宁国公府的倒台,一大批人受到清算,江寒的计谋也以全胜而告终。
堂堂宁国公锒铛入狱,宁国公府被抄家,那些与他有过密信往来的纷纷倒台。
反观江寒,即便在刀斩英国公,兵围城防营后却依旧全身而退,只是被罚了些俸禄,并收回皇帝赐予的宅子。
只是罚俸和回收宅邸是最轻的惩罚了。
直到现在,满朝诸公才发现这个年纪轻轻便声名鹊起的年轻人根本没有想象中那简单。
他的靠山是离明司,也是东宫太子,这一次大理寺力保江寒就是证明。
他的城府更是深不可测,在身处牢狱中也能想得出如此一个反杀的计划,实在叫人叹为观止。
魏王党暗暗叹息,此人不除,必成魏王最大的祸患!
……
江寒出狱的第一时间,就与家人团聚。
这一次因为自己险些连累了家人让他意识到踏进京都这个漩涡后,输赢已经不是自己的事了,若是自己输了,自己的家人也会死。
江震声几日的功夫仿佛老了十岁,虽然他在牢里并未遭受什么酷刑,但这些日子的煎熬还是让他显得沧桑得多。
“寒儿,多亏了你,若非寒儿在,咱们一家这一次就难以度过这个难关了。这次劫难里,我的那些朋友竟没有一个愿意帮忙,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何谓冷暖知人心啊!”江震声感叹的道。
毕竟我把英国公都宰了,那个时候才敢和江家扯上关系?江寒看了看一家人,道:“父亲,母亲,这一次的事端由我而来,不过幸好都已经解决了,今后绝不会再出现那种事情。”
徐婉容道:“咱们家没有盟友,这一次才会被人轻易针对,若不然,去江家走动走动?”
说着她看向江震声。
此江家指的是江锦年,江震声的大哥,他是成国公的女婿,如今在兵部任侍郎。
若是两家亲近,别人要对付江寒还得顾忌顾忌成国公府。
提到江锦年,江震声情绪有些不佳,道:“过些日子再说吧!”
江寒不知道他们兄弟俩有什么矛盾,到现在竟然老死不相往来,从这次江家出事,江锦年丝毫不过问就知道,两人的仇怨到底有多深。
晚饭结束后,江震声和徐婉容回到房间,徐婉容看着坐在榻间沉默的丈夫,道:“这一次倘若你大哥愿意出手,我们……”
话还没说完,江震声就哑着嗓子道:“当年他做出那种事情,我早就说过跟他老死不相往来了!何况这次寒儿出事,也不见他念着什么情。”
徐婉容幽幽叹息道:“咱们家在朝堂上终究势单力薄,这一次二郎才会遭人暗害,我们母女俩也差点……”
江震声道:“江家虽然没有根基,但寒儿却未必就势单力薄,阮子谦,钟离忧都与他称兄道弟呢!”
……
……
江寒吃完晚饭,洗了个澡,正准备回到自己的屋子睡觉,结果就看到自己床前坐着一个身穿黑袍的女子,顿时吃了一惊,正想伸手去拿剑,便听见那黑衣女子道:“公子,是我!”
这熟悉的声音立即让江寒想起此人是谁,教坊司花魁李师师,同时也是太平教的人!
“师师。”江寒惊喜的道。
李师师将兜帽摘下,露出了一张清丽脱俗的脸蛋,道:“恭喜公子,成功掰倒宁国公。”
江寒上前握住李师师的柔荑,柔声道:“这一切还要多亏师师帮我……如果不是师师潜进宁国公府放的那封信,我现在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了。师师当日没遇到麻烦吧?”
李师师摇了摇头道:“宁国公府的管家是个高手,师师险些便被他打伤,幸亏教主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