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另一半虽然没有开口附和,但也鲜有为江寒求情者。
毕竟江寒根基太浅,若不是皇上提拔,这个扬州巡按使根本轮不到他。
只有京兆府尹阮子谦出列说道:“陛下,臣以为江寒并非那种利令智昏的纨绔,不如再过两日,且看看扬州事态如何,再考虑如何处置。”
阮子谦能顶着这股压力出来为江寒说话,已经算是极好的了。
然而相比诸臣而言,一位京兆府尹的势力还是显得太微弱了,那点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其它声音中。
“看来江寒要完了。”内阁大学士,当今首辅,温芳温大学士也是没有开口的人。
他有些惋叹,一颗新星正在坠落。
原本还以为江寒受皇上重视,若是在扬州稍微降下粮价,回来后必受重用,大虞朝廷必将出现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谁知道江寒到了扬州却做出这种事,这下子是彻底完了。
“可惜,可惜了。”温大学士摇了摇头。
弘贞帝依旧没有说话,脸色不变,宛如一尊石像。
朝堂诸公给予的压力太大了,倘若扬州再不能传来好消息,他这个皇帝都要顶不住了。
到了现在,弘贞帝已经开始怀疑,怀疑江寒所献之策是不是真的有用,那些商人是否真会上当?朕同意昭月让江寒去做,是不是对的?
弘贞帝年轻时虽是雄主,但如今已经年迈了,做事比以前更犹豫。
朝堂上希望处斩江寒的声音越来越激烈,甚至有人觉得江家长房,现为兵部侍郎的江锦年也难逃其罪,该当严肃处置。
因为江锦年是江寒的大伯。
江锦年吃瓜吃着就吃到自己身上,脸色难看。
他早就和江震声不来往了,关他何事?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太监来到皇帝身旁,道:“启禀陛下,扬州急报!”
却是太监曹安。
皇帝沉声道:“是哪里来的?”
曹安将一本奏章递给了皇帝,道:“陛下,是扬州知府曾虎山的奏章!”
此话一出,皇帝心中一动,难道扬州那边有了新的变化?
皇帝道:“拿来!”
他接过奏章,翻开看了起来,神情忽地变得轻松起来。
忽地,弘贞帝站起身来,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声顿时让朝中诸公一阵懵然,面面相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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