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刀修——楚安景还是之前炫酷俊朗的模样,即使倒吊宛如腊肉也丝毫不影响其帅气的外表。
在堂弟一家的注视下,他一个翻身跃下,二话不说踩着窗户跳了进来。
楚安淮看着自己精工细凿的窗棂边缘被踩出一个黑漆漆泥土脚印,额角青筋弹动了一下。
他忍!
楚安景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他在剑宗差不多都是这样上蹿下跳的,反正刑罚堂他是老大,剑宗宗主还是他弟弟……
是的,楚大爷就是这样嚣张的刀修。
楚云眠眨巴了下眼睛,一双紫眸凝视着与刀修格格不入的柔软。
白色的花瓣随风摇曳,外形如圆月,带来淡淡的清香,茎叶呈现翠绿色泽,犹带颗颗露水。
很明显是刚刚才被采摘下来的。
某人的小脑袋瓜转了半天,终于从犄角旮旯里翻出这种花的名字。
哦!月流年啊!
月照流年,与君同观——这么浪漫的花和我大伯,画风那是完全不同啊!
老实说,她大伯拿根葱也比拿这种爱情花来得靠谱。
楚云眠琢磨了半晌,意外发现楚安景自跳进屋内,行动大摇大摆,却一直用右手护着怀里的花。
他的衣摆还沾着灵土的芬芳,就好像刚刚种田回来一样。
——刑罚堂堂主没事种啥田啊?
这样想着,她也就问出了声:
“大伯,你去种地了?”
楚安景:“你眼珠子咋了?”
“……”
两人异口同声:“你先说!”
“……”
楚云眠揉揉脸,老实道:
“换个造型嘛,爹爹说以后就好了……”
楚安景:“你驴我呢,你这一身魔气去哪鬼混了?”
楚云眠左顾而言它:
“大伯,你还没回答我呢!!!”
被询问的人一噎,老脸泛上一抹尴尬,强行解释道:
“就……摘点野花野草,我老人家修身养性不行啊?”
楚云眠当即翻出一张《天书阁新报》,用播音腔念了起来:
“近日,剑宗、玄天门……玄凰仙宫代表端木长老和剑宗楚尊者意见相差较大……后由于场地严重破坏,被迫中止。”
“大伯,这是你干的不?”
楚某人指着小报上附赠的一张图,里面巍峨险峻的高山之巅,金碧辉煌的宫殿被切豆腐般砍掉一半,剩余的也像被火烤过一样,简直惨不忍睹。
——谁敢相信这是修真界诸宗约定商量大事的地方呢。
楚安景眼神游离,振振有词:
“不是我……是我的刀,它有自己的想法……哎哟……”
话没说完,楚大爷后背的长刀就拿刀背拍了下主人,以表示愤怒与不满。
“……”
楚云眠哼唧一声:“修身养性哦~”
“……”
楚安景语塞。
不远处从侧殿走出个人,身着刑罚堂的服饰,正一脸焦急地东张西望。
楚大爷一见,跟看着救命稻草一样,又麻溜地从窗户翻了出去。
而一旁的楚安淮看着又一个黑漆漆的脚印,眼角一抽,深呼吸几口气。
刑罚堂的人很兴奋:“堂主,终于找到您了!这太清轮都快开启了,您说的特殊物件在哪呢?”
楚安景顶着后面三人炙热的目光,浑身不自在地翻出一件灵气充沛的玉盒,将“月流年”花仔仔细细放进去,又用刀意严严实实封好。
“喏,这个。”
他嗫喏半天:“……交给花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