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要用最极致的绝望，来污染你的意志，摧毁你的道心，最终，让你也心甘情愿地，成为这幅血腥画卷之上，一个新的、可悲的“色彩”。

然而，林寒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座由痛苦构筑而成的雕塑。

他那双左眼漆黑如渊、右眼璀璨如阳的眼眸之中，没有半分波澜，只有一种冰冷的、仿佛在审视一件失败品般的漠然。

“悲伤，愤怒，不甘，绝望……”

他轻声低语，竟是在品评这股足以冲垮仙人神魂的情绪洪流。

“色彩，倒是足够丰富。”

“可惜……”

他缓缓举起了手中的三色古剑，剑尖斜指，遥遥地对准了那座绝望之塔。

“……调得太差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没有选择用混沌之力去镇压，亦没有用归墟之力去抹除。

他手中的剑，动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剑芒。

没有毁天灭地的法则。

只有一道纯粹的、充满了“破道”之意的灰色剑光，自剑尖之上，一闪而逝。

那道剑光，并非斩向那座雕塑，而是以一种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的玄奥轨迹，轻轻地，点在了那无数种负面情绪交织、融合最为混乱的那个“节点”之上。

“破道第五式――”

林寒的声音，在这片猩红的天地间响起，清晰得如同在每个人耳边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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