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儿子与韫儿同位张老府上读书时,她便觉得这沈氏也太沉静了些。
明明长着那样祸国殃民的一张脸,却每每将自己打扮的老气横秋的样子。
瞧瞧,出了宋家,入了他们萧家,如今的沈意欢,哪里看得出从前的半分?
皇叔,果然是上好的花匠啊!
沈意欢看着曾经与她也有过交际的二人,眼底的笑容真切了几分。
“如今我是身子重,怕去了宴会给你们添麻烦,等以后肚子里的孩子落地了,你们要是有什么好玩儿的,可不能忽略了我。
韫儿以前跟长安与墨白几人,同窗情谊本就不浅。
咱们做母亲的,自然也不能生疏了去。”
“那是自然,皇叔他宝贝你宝贝的跟什么似的,以前我是不敢来请皇婶儿你,今日有你这句话,我便踏实了。”
和硕郡主本就存了试探之心,如今一看沈意欢这般坦荡,瞬间就觉得,她这个人可交。
听了二人这话,永宁侯府世子妃便紧接着开口,“二位姐姐说的极是,云深今日听我要来王府给小郡主庆生,便兴奋得不得了。
早早就洗漱打扮起来了,生怕来迟一步,耽误他与小世子说话呢!”
沈意欢听着话音儿,也明白她们是想要让几个孩子与韫儿多些联系。
便笑着说道:“几个孩子都是打小的情分,他们的关系自然是旁人比不了的。
韫儿不久就要离开京城去军中历练,若是几个孩子有空,这几日可约着他出去玩一玩。
否则,去了军中,怕是一年都见不上几次了!”
这话一出,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满目疑惑。
自然,有知道韫儿底细的人,觉得这条路可行。
“世子才多大,居然就要去军中历练了,王妃教子有方,倒是让臣妇等自愧不如啊!”
张御史的夫人听到这话,便开口可劲儿奉承沈意欢。
实际上,心里倒是觉得外头传言有误。
王爷不一定疼这个继子。
沈意欢将众人的表现看在眼里,面色依旧从容,道:
“王爷倒是不舍得他去吃苦,想着让他留在京城安心读书,可奈何这孩子是个有主意的。
当娘的,哪里能舍得孩子没苦硬吃呀!
可偏偏,他觉得自己还能创出一番事业来,非要出去闯一闯,你说说,这不是戳我的心窝子吗?
偏偏王爷纵着他,从小便请人教他功夫,陪他挑灯夜读孙子兵法,这父子俩啊,我是说不动了!”
这话,一则告诉大家,韫儿在王府地位稳如磐石。
二则,便是告诉他们,韫儿是有真本事,也是有志气的孩子。
“原来世子这般上进呢,怪不得王爷会放心送他去军中。
王爷与与世子的父子关系如此亲厚,当真是让我们羡慕啊!”
一轮又一轮的寒暄客套,汐儿早就不耐烦了。
跟沈意欢说了一声后,便拉着珞珞与几个小姑娘去旁边玩去了。
不一会儿,管家就来请示沈意欢开席了。
众人这才与各自亲厚的凑在一起坐下。
沈意欢的耳根子才清静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