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错了不要紧,怕的就没有重新开始的勇气,姐姐盼着你,往后余生顺遂,儿女绕膝,与宸公子恩爱白头。”
沈意欢微微颔首,眼中带着羞涩与不经意的甜蜜:“任姐姐见笑了。”
“姐姐快坐下!”
“好,沈妹妹也坐!”
待二人坐下,任氏看着光彩照人的沈意欢,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这哪是见笑,姐姐是真心为你感到开心。
观你如今的状态,不用猜,宸公子定是将你放在心尖上了。
看你这般幸福,姐姐心里是真的为你高兴。”
任氏说着,迟疑了下,又将自己给韫儿与的鞋子拿出来,“意意,姐姐的一点心意,你莫要嫌弃。
这鞋子虽然不耐看,但是冬日让韫儿穿着踏雪,倒是合适。”
外面她用的是猪皮,可以防水渗进去的。
“任姐姐,让你费心了!”沈意欢摸着做工精细的小靴子,“原来姐姐的手,是这样变得粗糙的。”
“哪里有那个说的那般严重。”任氏摇摇头。
“其实,姐姐我最该谢的人,一直是你!
小主,
要不是你让宸公子跟大皇子求情,你罗大哥的腿,恐怕早就打断了。
而我,只怕是在那一日被撕扯走的时候,触柱而亡了!”
官差里,并不都是好人。
更何况,那个时候,牢里的他们几乎是求生无门。
在他们眼里,就是死人一个。
无论对她们做什么,都已经无所顾忌了!
若不是有宸公子打点,恐怕,她早就清白不保,不堪受辱死在牢里了。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两人身上,映出一片温暖的光影。
可任氏想起被关在牢里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她这辈子最幸运的时候,或许就是,认识了沈妹妹。
这才有机会三番五次的从困境中挣脱出来。
“任姐姐,都已经过去了,日子还需要往前看!”
沈意欢垂眸,将那些疑惑压在心头。
她根本就没有让宸月出手做什么?
那个时候,她不信任宸月,自然也不会将任姐姐的事情,托付给他。
本以为上次设计让任姐姐他们留在扬州养伤,就已经是他考虑的最周到的事情了。
却不想,他居然早在她之前,就已经将任姐姐他们,护着了。
宸月,你果然还隐瞒了另外的一层身份。
也是,怪不到,他能从大皇子手里将罗耀祖保下呢!
以前那些,丝丝缕缕,却又理不清头绪的事情,好像在这一刻,清晰了许多。
“是啊,日子还需要往前看,你们一走,我们一家年后,也要动身了。
那个时候,他的腿也差不多好全了,去老家那里,买个宅子,教几个学生,种二亩薄田,逍遥山水间,倒也不是为一种乐趣。”
任氏见沈意欢垂眸思索的样子,知道她心里有数,便克制住继续说下去的冲动。
转而又说起了别的。
无论宸月是何人,他对意意好,那他就是好人。
“姐姐说的是,无论何种日子,只要心里畅快了,那便是好日子!”沈意欢抬头,笑笑说。
“正是这个道理呢!”任氏跟着点头。
二人默契的相视而笑,目光看向对方时,只觉岁月静好,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望,在这庭院中悄然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