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怜侍哥还没有动,御剑怜司轻轻地推了推他:“成步堂哥已经在等你了,再说你是知道的,今晚我也不是真的一个人。”

这下不只是御剑怜侍了,就连成步堂龙一的神情都欲言又止了起来。

御剑怜司知道,他和黑泽阵的事情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毕竟黑泽身上的罪证都是实打实的,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没有办法从监狱里给放出来。虽然黑衣组织的大部分人已经落网,但还有几个重要的人在逃亡中。

现在在监狱里待着也更加安全,等到一切事件终结之后,也是可以像太宰那样洗白上岸的。

现在的话,有种地下情的刺激感也不错呢。

终于送走了怜侍哥和成步堂哥,御剑怜司回到书桌前坐下。

桌上放着的是下一个需要帮忙辩护的案子。原本他是不准备接的,因为那是咒术界的事情很麻烦,但是被熟人拜托了就没有办法。

当初他是在处理有关‘落后地区的封建迷信,有一对女童受到迫害’的案件时,遇到了同样来工作的咒术师夏油杰。因此,知道了一些咒术界的事情。

咒术师的压力看上去比律政界还要大,夏油杰的黑眼圈居然比他还要更重。他还劝过想要转职的夏油杰要不要也来当律师或者检察官,从另一种角度改革咒术界。

“想什么呢那么认真?”

“黑泽阵,我不是说了要大门敲门进来吗!”御剑怜司险些炸毛。

他的公寓可是在顶层,突然有个人从窗户那边钻进来格外的恐怖。更何况以黑泽阵的身手几乎是一眨眼的瞬间就看到一团黑白色的人形转了进来,完全反应不过来,万一触发了公寓的警报系统怎么办。

黑泽阵动作利索,他毫不在意地甩了一下衣摆,转眼间就来到了御剑怜司的眼前。

“你再这样皱眉额头的皱纹会更深的。”他挑起了眉,难得用着轻松带着戏谑的语气说话。

黑泽阵今天没有再穿像白天法庭那样的一身黑三件套,而是换了一种更为休闲的服装。白色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着,衬得人更加日常了一些,抹去了那股鲨手的凶气。

“这个时间你来干什么?”御剑怜司双手抱胸,有些不服气地看过去,“最近被评为法庭劳模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吗?”

“你上次要求我去查得有关咒术界高层的资料可全在这里了,那么腐朽的家族真是连我都惊到了。”

琴酒晃了晃手中的资料,拍在了桌上。资料厚厚一叠,侧边还零星沾着一点血迹。